记了?”
“嗯。”
知予无奈叹了口气，有种无措感，她突然不知道该拿面前的人怎么办，商时序不仅是她的患者更是她喜欢的人。
商时序不会做饭，平日都是时锦联系饭庄一日三餐准时送到工作室，尽管这样商时序还是总会忘记，况且只有在知予周末来的时候勉强能监督商时序按时吃饭。
监督，用在二人关系来说是不太好听的词语，虽然商时序近日睡眠情况改善不少，但不按时吃饭且不运动导致商时序越来越瘦弱，看起来病态至极。
“商时序，为什么不乖?”知予听到自己喃喃道:“你不乖，所以我要惩罚你。”
商时序闻言一滞，嘴角下垂，手指蜷缩起来放在背后。
“以后工作日我七点到，你吃过晚饭我们就出去散步，可以吗，商时序。”知予话音很轻，像是在征求意见，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商时序有点意外，放松下来，“嗯”了一声，良久后，补充道:“乖的。”
——
冬日过得很快，元旦一过新年开始，时间更像加速般流逝。
“哼!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玩。”王一诺稚嫩的气音在走廊回响。
王一诺是王诚的女儿，如今六岁，正在念幼儿园大班，现在放假不久，平日会跟着王诚来机构。
王一诺很懂事，不会打扰大人工作，机构的人很喜欢这个小女孩。路过的知予有些好奇，毕竟王一诺可从没生气过。
“那我也不要和你玩!”顾北气鼓鼓道。
顾北是王一诺的妈妈顾云收养的男孩，和王一诺同岁，顾云也就是知予所在“织梦”疗愈机构的创始人。
二人年纪相仿，青梅竹马，感情很好。
知予走过去，蹲在王一诺面前，抬手轻柔地抹去小姑娘脸上的泪痕，柔声道:“王一诺小朋友怎么了呀？”
王一诺看见来人，抽泣得更厉害，告状道:“知予姐姐，哥哥坏，不要和哥哥玩。”
知予笑笑，将一旁梗着脖子的顾北也拉在身前，对王一诺说:“先让姐姐听听事情原因，看看能不能帮你们解决问题好不好?”
王一诺点点头，说:“哥哥讲爸爸坏话，我不要和他玩。”
知予有些意外，安抚道:“那我们先听听哥哥怎么说。”随后转头看向顾北，轻声问:“哥哥有想要对妹妹解释的吗？”
顾北抿了抿唇，看了眼还在抽泣的王一诺，没说什么，低声道:“对不起妹妹，是我做错了。”
知予看顾北支支吾吾不太想说原因，于是问王一诺:“哥哥道歉了，妹妹觉得可以原谅哥哥吗？”
王一诺很好哄，转眼将情绪落在一旁，对顾北傲娇地张开胳膊。顾北眼睛一亮，抱住王一诺，又说了声“对不起”。
看两个小朋友和好如初，知予悄声离开，决定稍后问问顾北发生了什么。不怪知予多想，王诚为人幽默风趣，很讨孩子喜欢，顾北虽是领养，但和王诚关系很好。
知予并不觉得小孩子的话都是玩笑话，尤其顾北本觉就是被收养的小孩，心思敏感细腻，如果有什么误会，知予更希望尽早解决。
王一诺身体弱，中午都要午休，而顾北比较闹腾，中午总喜欢在机构内的儿童娱乐设施玩。
知予中午没回家，待顾北独自一人时走上前，蹲下去先和顾北讲了会话，看顾北情绪不错，话音一转，试探问道:
“顾北小朋友早上说爸爸坏，是爸爸做了什么错事惹顾北不开心了吗？”
顾北意外道:“大家都说是我无理取闹呢。”紧接着偷偷瞄了眼知予，犹豫不决道:“爸爸让我很不舒服。”
知予心底一动，诸多猜测划过，但没有头绪，笑问:“顾北小朋友有和其他人讲过吗?”
顾北摇了摇头，说:“大人都觉得是我无理取闹，惹爸爸生气才会讲爸爸的坏话，我不想告诉他们。”
知予点点头，斟字酌句道:“那顾北觉得爸爸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呢，是可以告诉姐姐的事情吗？”
顾北犹豫半晌，摇了摇头，拒绝道:“这是……男孩子的事情。”
知予先点头称赞:“顾北有性别意识，这很好。”紧接着道:“那顾北觉得这件事情是自己可以解决的吗?如果不可以，那告诉姐姐也没有关系，姐姐是大人，而且姐姐会为你保密。”
不知这句话哪句戳中了顾北的心思，顾北认真看了眼知予，说道:“爸爸摸我……我觉得很奇怪，我不想这样，但我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