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很少,只在宿醉之后。
我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雪花比我小一岁,他有卷卷的头发,下垂的眼睛,像我的卷毛小狗一样。
我考上大学之后,他从他的学校里消失了,随之出现的是每个月从不同的地方寄来的钱和信。
他说他打工供我读书,等我毕业找到工作就养着他。
“这样简直赚翻了好嘛,我只需要工作四年养你,而你要工作一辈子养我。所以你要好好学习,争取考第一找份赚大钱的工作。”他的信上这样写。
我伸出手接住天空中飘下来的雪花,它很快被我的体温融化,我捧着融化的雪水伴着呼啸的北风跪在雪地里痛哭失声。
我宁愿麻木,宁愿混沌,我不愿清醒地接受他离去的事实,所幸这份清醒只能维持短暂的几小时,让我不至于一直生活在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