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角,那她知不知道,他要追的那道光,就是她呀。
他双目盈盈地望着她,想去摸摸她的脸,再送她回去好好休息,可就在他即将碰到她的时候,瞬间闪过的金光遮住了他的视线,雨然也消失在他的身边。
“喂。”
青塘自然知道是曦羽来接她了,可他也不想让他那么好受,哪怕过过嘴瘾也是好的,他一边的嘴角微提:“我有一点很好奇,难道你就不会怨吗。”
怨?
曦羽温柔地抱着雨然,让她舒服地躺在自己怀中,听到青塘的问话他停了下来,不过也就停了那么一下,顺便回给青塘一个“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的嘲讽眼神。
毕竟以青塘的性子,就算有生生不息的寿命,也要终生被困在仙盟里,还心甘情愿地为雨然做苦力了。
他也知道青塘在问什么。
雨然可以为了遥风彦在外风雪千年,也能为青塘催养万寿仙果,可唯独对默默相随的他,没有任何答复。
不,她答复过了。
因为他明白她的选择了。
遥风彦是过去,是她的劫,是她穷尽一生也要解开的命结。青塘是未来,是希望,是她可以放心褪去神女身份,将苍生重任托付出去的倚仗。
而他,雨然选择给他永恒的相守,那句“不走了”是她的真心话,待她记忆完全恢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留在他身边。
从前是他不好,总要逼她做选择,以后他不会再有任何疑虑,就让他像往常那般,继续无条件的一直宠着她就好了。
曦羽回给青塘一个眼神就走了,他相信青塘一定不负他所望,会独自在这反复揣摩他眼神之下的含义。
……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静坐不动的青塘突然抬手猛灌一口凉茶,开口大骂了一句。
“不是,曦羽他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