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发震惊,静默的几秒里,那人已来到比试场中央,这下,所有人都看见她的模样。
三千银丝如九天瀑布披散在身后,她穿着有别于其他若族族人的一身月白色长裙,处处用了金线描边尽显华贵,除她的银发引人注目外,丝绫缚住的双眼亦再次让众人吃惊。
难道她竟无法视物?虽遮住双眼,但露出的下半张脸是如精雕细琢过的精致绝艳,她只是站在那,却给人一种上古神女俯视众生的压迫感。
尽管她双眼被缚。
若九鸢藏在丝绫后的是如鲜血染红的瞳孔,家族视为不祥命令她必须时刻遮挡,这条丝绫于她视物无碍。
再次回到这里,再次经历这一切让她确信自己是重生了,而且是离夺舍只距两年。她只记得当时光华里的神秘人消失后等她再醒来,已是比试当日,这场比试亦是家族为她正式出场安排的,前世她毫无悬念碾压众人让家族获得各大世家的彻底臣服。
因此她受家族奖赏有了白天离开族内的短暂自由,但必须有一个族老寸步不离地跟随。
若九鸢清楚记得与神秘人的对话,她求来世为自己而活,神秘人应允,那这一次,她要得偿所愿。
她要自由。
下定这个决心,两个棘手的难题摆在她面前——如何逃离家族与怎样改变被夺舍的将来。
以她目前的处境想离开家族可谓白日做梦,若族上下都对她严防死守,但不离开家族她就无法获得自由,更别谈改变夺舍,此事须细细考量,而且她还要找回前世失去的东西。
可喜的是,她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若九鸢望着自己的对手,他是与若族敌对的世家倾力培养的家主候选,前世她听从命令直接废了他的修炼根基,但这次,她看向主座上的族长,心下已做决定。
“比试开始。”
静默许久的人群仿佛才从梦中醒来窃窃私语着,高台之上的强者互相交换了一个疑虑的眼神,但注意到若族族长平静到胸有成竹的神态后到底定下心重新关注起试炼场。
“请指教。”高大的修士沉声道。
金丹中期,几位族长一齐看向坐在若族族长身侧的那位,看来是连隐藏的底牌都拿出来了。
也是,如果不是若族突然崛起,今天坐在主位上的就该是柳族了,柳族这是想探探虚实。
场上,柳族修士率先发难,他是上品雷灵根,雷属性的灵根可不常见,只见他身形快到化成一道闪电迅速向若九鸢逼近。
就在众人以为能看到一场精彩纷呈的比试时,若九鸢做了一个动作便结束了比试。
她抬手,素白指尖泛起银华,下一刻炫目光芒闪过,待众人能重新视物时,场上只剩下化成冰雕的柳族修士以及漫天飞雪。
一身白衣的女子立于满地洁白中,身后似雪银发随风轻扬,虽有丝绫遮挡使她看上去柔弱无比,但在场的修士无一不对她的实力产生恐惧,在绝对实力的无情碾压下,算应了那句“萤火之光如何与皓月争辉”,此战后,她已成为他们心中不可攀越的高峰。
不愧是千年难求的天灵根,她注定是年轻一辈的首位,几位族长悄悄瞟一眼柳族族长,果然脸色铁青。
无人注意到若族族长不知何时微蹙的眉头。
接下去的几场比试,若九鸢皆用此法,快速取胜的同时又不会给对手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重来一世,她不会再随意取无辜之人的性命。
前世她的做法,受家族命令,她会彻底断掉每一个对手的修仙之路,而那些人的结局,不是疯了就是自寻短见。
那时她已封闭内心沦为家族的刀,故也未生出半分不忍。
兴许是因果轮回,她的虐杀最终招了夺舍的报应。
而在其他人眼里只会看到若九鸢的不可战胜,到这种境地,连嫉妒都生不出,只剩下对强大的敬畏。
比试第一日,若九鸢名声大噪。
她的最后一场比试结束刚刚结束,耳边传来族长的密语,声音冷然:“滚回去,给我好好解释。”
若九鸢知道,她公然违逆命令的行为已触怒了他们。
一身白衣的女子翩然离场,正如她轻盈地到来,全场的目光都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上。
高台上一直沉默的若族族长亦起身,以族内有事待他处理为由离开座席。
他走后,几位族长一边客套地赞扬对方一边心下计量着臣服若族所能带来的利益,唯独柳族族长一声不吭,眼神阴郁地凝视着若九鸢消失的方向。
这时,若族族内深处一间封闭的漆黑房间内,让他们感到威胁与胆寒的若九鸢,正跪在一块散发着冰冷寒气的千年玄冰上,而细细瞧去可以发现,整个房间都是由这种千年玄冰打造而成,房间里除一张巨大冰床与这块未被打磨过的玄冰外,再无其他。
整个屋子仿佛一个寒冰囚笼。
若九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