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波(1 / 2)

“你和昨天好心询问你睡眠质量的店员呛声了?”姜止一句话顺了好几遍,有些难以置信。

“嗯。”孟漓掀开外卖盒,抬手将电脑屏按灭,用嘴咬开一次性筷子的外包装。

电话那边传来的背景音杂乱空旷,孟漓瞟了眼时间,估计是姜止塑形的早课刚刚结束,整理服装器材发出的声响。

姜止呼吸有些不稳,疑惑问:“不对啊,以你这性格,不像是会和其它人起绊子的啊?”还是这种认识时间极短的。

她认识孟漓这么些年,不说百分百了解她的为人态度,至少敢肯定她不是一个轻易较真的人,大一被同系兼室友的那伙人恶意诋毁,冷嘲热讽,那段艰难时期她也顶多是一笔带过。

那时两人冒着大雪,坐在热雾蒸腾的火锅店里涮串,校友圈顶上讨论度最高帖子发言简直令人生理不适,姜止暗暗使劲戳着碗底煮的糜碎的毛肚,嘴里愤愤不平抨击网上的唾沫份子,当事人之一的孟漓却从始至终没有发表任何一句不满,神情凛然,仿若置身事外。

姜止替她鸣委屈,“小漓,你难道不生气吗?”

她故意隐掉了这件事中另一个主人公的名字,只是想到那人的所作所就鄙弃地皱了眉心。

孟漓只是嘴角淡淡描出弧度,直言不讳,“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我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

当初提出在一起的人是她,心甘情愿在这段感情里付出取舍的人是她,甚至最终告一段落时态度决绝,欣然应允条件的人是她。

一切都是她无比清醒时况下做的决定,很少后悔,向来不重蹈覆辙,这是她一贯坚持到底的人生信条。

透明玻璃外泛旧经雪水洇湿的窗花被老板撕下,徒留的胶水残印很快被新一年的吉祥物贴图覆上在,粉嫩嫩的双面兔子正对着孟漓的坐的方向。

客人推门进入后,旧式金属连接处的门框缓缓自动闭合,毛茸茸的兔耳朵似乎在轻轻摆动,向她打招呼。

“新的一年我们努力做生意,把店面壮大。”老板呵呵笑着,手掌摩挲两下呼了口热气。

女人推开沾沾自喜的男人,详装怒意:“尽说这些没用的,没看到有新客人吗,还不赶紧去上菜。”

“吱——”厚重窗帘拉开将簌簌掠落的雪意呈现眼前,纯白到茫茫无际的雪粒铺在不远处的房顶上,轻掩原有的绚烂五彩石瓦。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将孟漓的思绪牵扯回来,通讯视频里的姜止很快被她转身走向门边动作勾去注意,大声嚷着,“快给我看看我斥巨资给你点的乌鸡汤。”

孟漓掌心紧贴碗底,另一只手小心拢着还在泛烫意的塑胶食盒,不得不麻烦身上积雪的外卖员将门合上。

“你知道要在你这地方点外卖有多难吗?”

孟漓在茶几前坐下,抬手摆正眼前一碟浮着辣油的素菜,光是看着就足以令人胃部翻涌。

她不是重口的人,来之前也提前了解过藏族人民的饮食比较重油水,却没意料到这家民宿的吃食过分重于油辣。

孟漓掀开印有独家商标的食盖,不知道想起什么,没什么预兆的笑出声来,抬眸问,“你说这汤你花了多少钱?”

昨晚的乌龙在姜止不依不饶的追问下,她不得不挑着重点概述了遍,那会估计姜止也没醒个彻底,问到缘由后精气神又如数散了回去,贴着手机口咕哝两句给她下单了熬夜滋补浓汤。

特别嘱明价格实在美丽,并且由于天气原因,外卖员配送不易,下单即不允许取消。

电话那头响起拉链滑动的声音,姜止将一股脑塞满训练服的双肩包提上,边走出练功房大门,还没反应过来,“二百八吧。”

她记得是个整数来着。

孟漓嘴角的弧度已经淡下来了,却还是忍不住话里的笑意,捏起一次性筷子在鸡汤巡过两圈,将摄像头转为后置对准汤底。

“合理怀疑你这补汤剩下的二百是对你智商的霸凌。”

姜止侧身钻入流泻出暖意的后座,伞面上的零星几抹淡雪还没来得及甩落,就看到了孟漓实时呈送过来的现状。

——飘着几丝青葱的酵白汤面上浮着几滴清油,鸡倒能看出是真乌鸡,就是分量没几块,赤裸裸地与碗底压着的塑料袋上印着的“货真价实看得到”的标语反衬着。

姜止这下彻底将询问她那个叫靳誉服务员的事抛诸脑后了,自己也有些恼意,向司机递个眼神后,关闭摄像头切到了自己的下单程序页面。

盯着订单旁标注的“仅浓汤”几个字抽了下嘴角,很难不表示认同道:“这哪里是对我智商的霸凌,这明明是对我视力的凌驾。”

孟漓不可置否,舀了勺汤递到嘴边,摇完头后知后觉对面看不到,简单安抚了两句至少汤味有保障,便挂断电话。

姜止也知道她不习惯吃饭的时候有人在身边,尤其是盯着她吃饭,草草扔了几句照顾好自己的嘱咐也挂了。

她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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