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都瞧不起我,瞧不起我……”
付采文失魂落魄的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啊——!”
突然,他张开双臂,仰天长啸。
“呃!”
蓦的,他双眼瞪到极大。
像是一口气没提上来,只见他单薄的身子一颤,便直直地向后倒去。
他站着的地方恰好是个斜坡,于是他滚啊滚……
“噗通!”一声,掉到了河里。
……
“邵三娘,快,快!付童生他跳河了!”一个小哥满脸惊慌的跑来。
“啥?我儿,我儿跳河了?!这这…”邵氏噌的一声从地上站起,紧接着她便感觉眼前一黑。
“欸!邵大娘,您慢点!”牛小满急忙扶住了她。
“怎么了?怎么了?”
“嚷嚷什么呢?!”
听到动静,付家屋里的其他人也出来了。
谷河边。
此时已经围了不少村民。
“唉~,是不是没气了啊?你说好好的一个汉子,有啥想不开的啊?”
“可不是吗,要俺说啊,这好死不如赖活着。”
“不会是他…又没考上吧?”
“哎,说不准就是因为这个!”
“啧啧啧,他这死了一了百了,可怜了他那老娘喽。”
……
“胸膛动了!你们快看,他的胸膛好像动了!”
“咦!真的唉!”
……
“醒了!醒了!”
“付童生醒了!”
沉寂的人群,突然躁动了起来,只因刚才还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付童生,竟然开始喘气了?!慢慢的还睁开了眼!
……
“嘶~,这是哪?我这是怎么了?”刚醒来的“付采文”一脸懵。
**
晚秋时节,天空渐渐暗淡下来,一辆马车正疾驰在大道上。
微风拂过枯黄的树叶,带来了自由的气息。
“啊……”,关星虎深吸一口气,随即面露笑容,外面的世界,连风都是好闻的。
关星虎沉醉的眯起双眼,他感觉,他现在正处于一种玄妙的状态……
“关小弟,这天快要黑了,咱们找一个就近的驿站休息吧。”身后传来了声音。
关星虎立马敛了笑容。
总有这败风景的!
这就是高望礼派给他的人,一路上真是聒噪极了,问这问那不说,还一直给他洗脑,说他们高将军多么多么的好啊,对将士多么多么的知人善用哇,真是烦死了。
“好,应该快到下一个驿站了。”关星虎回复道。
他们眼下正走在主官道上,平均每四十里就有一个官家驿站,高文中的手里有高望礼给的火票,只要出示它给驿站人员,他们便可以入住这些驿站休息。
大庆朝因为经常打仗,建立了比较完善的交通和通信体制,这驿站就是其中之一,它们设立在各个交通要道上,民间商贩、使臣、官员等人员均可使用驿站运输书信、货物,甚至可以进行驿传,效率还是挺高的。
进入驿站,他们的车马便被驿站的服务人员接管,当然了,这是要钱的。
“有劳了。”护卫将十枚铜钱付给了驿卒。
驿卒掂了掂手里的铜钱,顿时喜笑颜开:“好嘞大人,您尽管去休息,这马和车小的保管给您照顾好!”
驿站里的人不是很多,他们三个人的房间很快就安排好了,拒绝了高文中抵足长谈的邀请,关星虎借故休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嘎吱!”
无比郁闷的坐在床上,关星虎眉头紧皱。
这高文中简直就是块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他跟他有那么熟吗!一天天的烦死了!
对于这种笑面虎,关星虎都是保持着十足的警惕,这高文中一看就是那高望礼的心腹,他真是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入了那高望礼的眼,值得他这样“对待”。
“还好我告诉高望礼的住址真假掺半,不然现在就太被动了!”
想到这里,关星虎不由地感到一阵庆幸,暗叹自己机智。
等到了省城,他就跟着高文中一起去做登记,要是操作简单,之后的事他就可以自己办了,若是有什么特殊情况,那这屯户赦碟便不能要了。
关星虎嚼着肉干,心里有了主意。
而在另一个房间,高文中同样没有入睡,他想起了出发前将军对自己的吩咐。
“文中,你此次前去,登记盖章是一方面,记得将沿途的路线记录下来,要是...要是那关星虎带你走的地方与我告知你的不同,你也不要声张,装作不知情,依旧为他办理证明,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