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2 / 3)

身子躲到透不到光的墙壁后面。

虽然她知道屋子里没有点灯,那些人不会看到她的身影,可心中的恐惧还是让她全身发软。

这就是上京,吃人不吐骨头的上京,它吞食掉了兄长的生命与理想,如今,她也走了进来。

整整一夜,那女子纤长白皙的手臂仿佛刻印在了沈兰的脑子里,她怎么也忘不掉,直到东方破晓,锦书醒来看到她那惨白如霜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姑娘,您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锦书吓坏了,这陌生的上京城,沈兰是她唯一的依靠,要是沈兰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办啊。

“我没事,只是水土不服,吃点东西就好了。”

沈兰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诉锦书,她不想让她害怕。

等到天再亮了些,沈兰才让锦书去找小二要了盆水梳洗,梳洗后又让小二送了两碗饺饵。

吃了东西的沈兰脸色果然好了些,锦书这才松了口气。

而后她们收拾了东西,退了客房,早早地到了定远侯府递了帖子。

在门房的客室等待了一会儿,来了一个婆子。

“哎哟,是沈姑娘吧?”

沈兰站起身来,应了声是。

“老奴姓蔡,是侯府的接引婆子,姑娘跟我来吧。”蔡婆子一边引着沈兰从偏门入府,进了外院旁的一条专供女眷行走的小巷子,一边道:“我们老太太、太太和几位姑娘都盼着沈姑娘您来呢,听我们老太太说,沈姑娘您是书香世家,自小便熟读女则女训,整个衡州府的姑娘们加起来都比不上您一半儿的风骨,就连昨儿安国公府新过门儿的大奶奶跟您还是手帕交呢。”

沈兰觉得这蔡婆子说的实在夸张,只好讪讪笑了笑,“蔡妈妈您过誉了,沈兰怎能担得起。”

两个人说着,不一会儿进了内院门,里面已有一个大丫鬟与两个婆子等着了。

蔡婆子把沈兰带到她们面前,介绍道:“沈姑娘,这位是彩月姑娘,是老太太房里的。”

彩月上前道:“老太太让我来接沈姑娘,这位是……”她的目光看向了沈兰身后的锦书。

锦书连忙福了个礼,道:“奴婢锦书,见过彩月姐姐。”

彩月指了旁边一个婆子,对锦书道:“老太太让人把落雪斋收拾了出来给沈姑娘住,锦书妹妹跟林妈妈先过去,晚些我送沈姑娘。”

锦书看向沈兰,见沈兰点头,便跟着林妈妈去了。

沈兰则是跟着彩月去见老太太。

定远侯虽是刚封侯不久的新贵,但侯府却十分豪奢,颇有大家底蕴。她们一路朱红阑干,两边绿柳掩映,山水林石,景色宛如仙境。

约莫过了两三个园子,来到一个大院子前,院子横匾题着“福慧堂”三个漂亮的大字。

“沈姑娘请。”

沈兰刚进入院内,便听得屋内传来阵阵女儿欢笑之声。

她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这定远侯府并不像唐婉所说是个虎狼之地,至少老太太应是贤明和善,要不然不会有如此笑语。

“老太太,沈姑娘到了。”彩月立于门前报道。

屋里的笑语声刹时停了,里面传来老太太慈祥和蔼的声音,“快请进来。”

彩月掀开垂帘,屋内置了冰柜,沈兰一走进去,便是一阵清凉拂来。

她没有抬头,走到屋子中间,向老太太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衡州书院前院判沈立山之女沈兰,见过老太太。”

老太太看向沈兰,沈兰是她请来的。

她的儿子定远侯萧虎是因两年前平定北方叛乱而封侯的朝中新贵,但因萧虎没怎么读过书,向来被朝中同僚看不起,那些上京城势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根本不屑与他们联姻,可高嫁低娶向来是上京城的规矩,侯府之女若是下嫁,更是惹人笑话。

老太太是个聪明人,便想着招个女先生来教府上的姑娘读书,不求能成为什么才女,只要能把女则女诫这些学好,赢的几分贤名,也就够了。

恰巧那时她那嫁给了衡州府曾学政的外侄女来拜见,谈起沈兰时对她好一番夸奖,又听闻她博闻广记、端庄持重,在衡州颇有美名,又与与安国公之子定亲的衡州府尹唐元之女是手帕交,便心有所动,听到外侄女曾夫人说沈兰父母皆亡故孤苦无依时,便请曾夫人帮忙把沈兰聘来。

沈兰那时已办完母亲的后事,对兄长与母亲亡故之事耿耿于怀,得知此事后毫无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此时老太太看着眼前的沈兰端庄得体气质如兰,举手投足间更是别有一番清韵,不禁心中欢喜,忙道:“快起来,这一路辛苦你了,彩月,给沈姑娘看座。”

彩月让人搬了个椅子来,沈兰谢了座,方才侧身坐下。

“贞儿,莺儿,怜儿,你们过来。”老太太招呼着姑娘们来到沈兰面前,“她们三个便是我的孙女儿,也是你日后的学生。”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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