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丝毫不拖泥带水,破口的手指按在兽皮上一笔一划地写,有时血迹不显,还会停顿甩腕直到再露血珠。
完成拓印的最后一刻,傅清卿在一旁候着,确认兽皮上的内容没有缺漏后收到怀中。卫章和沈亦川分别站在后面,见证兽皮上述之约。前者看不出什么表情,后者挂着笑,视线凝着兽皮上鲜红傅清卿三字,然眉眼瞧不出暖意。
沈长恭唤人送客,卫章带人出帐口的最后一秒,他忽然叫住傅清卿:“那夜的火,你可知是谁?”
卫章当即绷紧了神经,看向停下的孩子。
傅清卿回眸,语气平淡,像是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是烧粮的火吗?略有耳闻,说来民女倒是想见见这放火之人。”
沈长恭目不斜视:“是位不辨雌雄的孩子。她的包袱还在本王营中,装着男衣女裙。你若是认得,叫她来领,本王定好生奖赏。”
“若有机会见上那人,民女必定知无不言,将亲王之意传达。”
卫章生怕出现纰漏,多聊一会儿暴露的可能就越大,出声催促道:“天要暗了!”
傅清卿福身:“明日酉时再会。”
三人并行,静默良久。傅清卿率先打破僵局:“卫叔,唐大人……”
“她不在京城,可能被掳到宁州关在某一处。沈长恭手上有唐大人的常用的束发带,是他无疑。”卫章长叹一口气,把人送出营口,牵来两匹马,“没事,我心中有数。回去记得帮卫叔给你父亲问个好。傅大哥这回儿肯定骂我呢……”
他把缰绳送入沈亦川手中,拍了拍世子的背:“就是你,要娶我们家清崽?小世子,身子板这么薄,哪天过来跟我练练。”
沈小世子上马,态度恭敬:“一定。”话落扬尘而去。
傅清卿见状,不甘落下一脚踩上马镫跃上马背追人,在一阵马蹄声中喊道:“告辞!”
片片尘土飞扬,卫章目送乘风同行驾马的两人,画面与记忆中的场景重叠,滞在原地半响,及至背影渐渐消失,他才缓慢拖着步子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