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儿。我明天就出院了。”
“这么快呀,真的不好好休息几天吗?”刘卿柳轻笑着,拿起凳子上的毛毯后坐了下去,“虽然知道你有业务要忙,但总要把身体放在第一位吧。”
“我没那么要紧,”沈遥岑无谓地笑笑,伸手摸了一把刘卿柳膝上的那张毯子,手感不错,保暖效果应该也值得一句称赞,“反倒是你,如实跟我说下,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
刘卿柳歪了歪脑袋,迟钝的大脑很慢很慢地转,尽力想要回答沈遥岑的问题:“大概是两天前?在和你一起去警局的路上,我睡了二十分钟。”
“……”沈遥岑看着她越发严重的黑眼圈,不由得感到一阵无奈,“那上上次呢?”
“三天前,飞机起飞前,我在旅馆睡了半个小时。”刘卿柳微笑着回复。
“再上次?”沈遥岑锲而不舍地问。
刘卿柳眼神有些飘忽:“呃……五天前,两个小时。”
“刘卿柳,”沈遥岑忽然没好气地叫她,让她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会大大增加猝死的概率?”他的手从柔软的毛毯上移至刘卿柳的脸颊,她的脸小而精致,沈遥岑几乎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脸捏住。
刘卿柳的脸被捏得有些变形,但迟钝的大脑将略微疼痛的触感反馈至神经中枢时应该产生的愤怒情绪错认成了愉悦,于是她忍不住闷闷地笑出声来,眼睫弯弯地看着沈遥岑,慢吞吞地说:“你担心我啊?”
沈遥岑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松开了捏住刘卿柳脸颊的手,而后握住了她的手腕,没用什么力气就把她带到了温暖软和的病床上,而披在她膝盖上的那张毛毯也轻轻地滑落到了地上,堆叠成一个白色的小山坡。
刘卿柳的黑色长发披散在白色的床铺上,她呆愣地看着沈遥岑近在咫尺的容颜,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睡一觉吧,”沈遥岑将按下了床头的几个开关,自动窗帘将外头堪堪亮起的天光遮蔽了去,昏黄的床头灯也被关上,“就只有今天。”
刘卿柳沉默了很久,而后才小声地笑了出来。
她实在是太累太累了,疲惫不堪的她似乎能够听到窗外雪花飘落的声音,也能听到门外医务人员走动时发出的脚步声,但她现在一个温暖的被窝里,可以安心地闭上眼睛,好好地享受这属于她的时间与空间。
刘卿柳没有花费多久时间就彻底睡了过去,中途过来检查的护士看到了这一幕,也只是对着清醒的沈遥岑微微笑了笑,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沈遥岑垂眸看着她,伸出手稍稍拨开了她鬓边过长的发丝,而一向睡不安稳的刘卿柳竟然没有因为这个过分叨扰的动作而清醒过来,也让沈遥岑有了更多观察她的机会。
她这觉睡得很安稳,但中途仍旧被打给沈遥岑的一通电话给叫了起来。
沈遥岑的手臂越过她去拿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迅速接通了电话。
“母亲。”沈遥岑先出口喊了。
刘卿柳慢慢地睁开眼,但依旧有些迷迷糊糊的,她不太想醒来,但得知沈遥岑要和家人通话时依旧强打起精神想要从床上撑起身体。
不过沈遥岑看样子不是很介意,他随意地把半梦半醒状态的刘卿柳摁回枕头上,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贴近耳旁,慢慢地倾听他母亲对他身体状况的担忧。
“我没事的,母亲,”沈遥岑轻轻地拍拍刘卿柳的背脊,像哄一个孩子那样让她很快又睡了回去,“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我明天就出院了,不会耽误正事的……嗯,是刘卿柳把我送到医院来的,那个时候我刚好和她在一起。”
他的母亲又说了些话,大意是让他多谢谢刘卿柳,不要再对人家那么冷漠了。
沈遥岑无声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母亲……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