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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含雪(十)(2 / 3)

“不,可能是离间计。”

张长清想,朱允炆应该没有跑远,离寺庙很近很近,他选择了让人假扮他,说明查到了什么。

太子思索片刻,说:“既如此,你……跟着纪纲再去一趟湄江吧,务必找到他,带着活的回来。”

晌午,张长清换下宫装偷偷溜出了宫,纪纲在约定的地方等着她,见人来了,眼中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紧张地捂着嘴巴咳嗽几声,叫人牵来一匹马。

他说:“张三姑娘会骑马吧,不会骑马可以和我同骑一匹……”

未等说完,张长清一步上马,身上的披着一件大氅,轻笑一声,纪纲扬马鞭马扬蹄,一前一后奔出去。

张长清跟在后面喊:“先去钱塘!”

纪纲再此拜访钱塘张府多少有些局促,老夫人仰着头,从他进屋起就没睁眼瞧。

老李说了最近的状况,虽有眼睛看着,但难免有疏漏,派去的人眼睛看着是慈安师父,抓到了就不是了,偷偷摸摸间就换了。

张长清看了一眼纪纲,两人对视一眼,大概是明白了彼此的用意。

“拿来纸笔,引蛇出洞。”张长清提笔写了一封信,让老夫人身边的婆子送到惠安寺,静等夜深。

纪纲皱起眉头问:“你当真能引他出来?”

“大人不信我?”

“我自然是信得,怎么不信呢。”

夜深,张长清披着斗篷左拐右拐,一路小跑着去了惠安寺,惠安寺的大门和以前一样敞着,她顺势溜了进去,到了后山的一处寂静之地。

她把手放在门框上,问:“可是慈安师父。”

屋内的人影动了动,答:“是我。”

声音听起来和以前一样,但在张长清耳中变了味道,慈安会说进,而不是是我,这说明不是慈安另有他人。

张长清握紧腰间别的绣春刀,推门而入,只见和尚坐在榻上,双腿交叠,打坐时,嘴里念念有词,她没有摘下兜帽,两只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出任何神情。

和尚的眉目和容貌,与慈安无两样,眼角点痣,清冷极淡。

“慈安”道:“张三姑娘,你可算来了。”

张长清走近,一把刀就架在了脖颈间,她抽出绣春刀一振,架在脖子上的刀掉在地上,“慈安”恼羞成怒,大喊:“你!”

门外涌进一帮锦衣卫,手上抓着两三人,“慈安”预感不妙,背靠窗户打算跳窗而逃,张长清把刀放在他脖子上,小声问:“你猜是你跑的快,还是绣春刀快。”

“慈安”无力地瘫在,哽咽道:“我说。”

假慈安跪在地上,说:“我是旧臣之子,我也是鬼迷心窍来哄骗人的,不是有意冒犯张三姑娘的,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了我。”

张长清问:“慈安师父可知道你这样做?”

假慈安磕了一个响头,顿时血流如注,他哭道:“是他让我来骗你的,他知道是你,信是他看的,我一字也没有看,是他都是他!”

“他在哪?”

“下午刚出了城,约摸几天后到湄江了。”

张长清走出屋子,把刀收回刀鞘,纪纲跟出来,见她发呆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她问:“你可信他说的?”

“不信。”

“慈安在东明寺,但现在去应该移窝了。”

隔日,张长清换了一身衣服,换成了女装,身上还是披着一件大氅,戴了一顶帷帽,一身书卷气。

纪纲换了一身黑衣,为了方便行动,一身劲装。

两人快马加鞭到了东明寺门前,已是一片寂静,灰败之景。

张长清吹了吹帽纱,对着在门口扫地的小和尚笑了笑,说:“今日东明寺可开门,若是开门可否让我和我家大哥哥进去一拜,大哥哥凶神恶煞,求不得好功名好姻缘,身子骨也差得很,想来佛祖怜爱世人,定然不会让我家大哥哥受这样的苦楚。”

小和尚听了,表情上有些定容,很快又摇头说:“不行,女施主,今日东明寺不待客,可去惠安寺,寺寺都是佛祖,佛祖普度众生,不会责怪的。”

打太极,谁不会呢。

“可是我听说,惠安寺不如东明寺的佛灵,人家都说去了东明寺就不愿意去惠安寺了,给了东明寺香火钱,不能生的都生了,我想着,我这大哥哥说别的都不好,就说他不能生吧,早些年做地痞流氓杀了不少人,让杀孽活生生断了根,可我纪家要光宗耀祖,光复门楣啊,怎么也不能看着他生不下娃,看着我嫂嫂着急。”

小和尚一张脸拧巴在一块,有些动容,想着要不要放进去,叹了口气,把门打来了一小块缝隙,两个人手脚麻利钻了进去。

纪纲皱眉道:“你这么会编,怎么不去茶楼说书。”

编故事是哄徐皇后开心的,哪是卖艺的。

两人分开行动,一个搜西边一个搜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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