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袅袅一直没说话,此刻却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霍启看见霍袅袅的要起来,连忙对她使眼色,让她不要乱说,霍袅袅却无视了霍启。
她走到司马邺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我想留在霍家,好好调查此事。”
司马邺皱眉:“如今你已是皇后,岂能任性妄为?”
霍袅袅道:“我娘都已经被抓走了,就算留在宫里,也是心情忧惧、坐立不安,希望陛下能给我查案的机会,为我娘找回清白!”
司马邺眸色更深了:“皇后,你是最近是越发任性了。昨夜你偷跑出宫,已是触犯宫规,如今又想出宫查案,宫外有多危险你知道吗?这是一个皇后该干的吗?”
霍启也出声道:“袅袅,听陛下的,不可胡言乱语。”
正僵持着,一个浑厚清朗的男声由远及近,传到厅中众人的耳里:
“陛下,臣可以保护皇后娘娘,请您不必担心娘娘的安全。”
脚步声近了,霍袅袅回身一看,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甲胄,三千乌发扎成一个高髻,眸光点点如星辰,脸孔坚毅如金铁,一把鳄鱼吞口的宝剑悬于腰间,一举一动间都流露出高贵又冷酷的气质。
霍启看见来人,眼神里流露出喜悦:“云儿,你怎么回来了?”
霍云先是给司马邺和霍袅袅分别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又拜见了霍启,才道:“我刚从蜀地游历归来,未料到家中竟然有了如此变故,母亲大人她……”
霍启叹气:“唉,如今她这是自作自受。”
司马邺道:“昭武校尉,此乃后宫中事,与你无关,请勿要惹祸上身。”
霍云道:“皇后娘娘是臣的妹妹,延庆夫人是臣的母亲,怎能说此事与臣无关呢?”
司马邺道:“你是真的想趟这趟浑水?”
霍云道:“古人云忠孝不能两全,但此番若是将延庆夫人的案子查明白了,既是成全了臣的孝道,也成全了臣的忠君之道,何乐而不为呢?”
司马邺沉思半晌:“若是你想查,也可以,但……”
霍云道:“但是什么?”
司马邺道:“皇后不宜离宫太久,若是跟皇后一起的话,只能限期一周时间,若是超期未有结果,朕可要治你的罪,你可愿意?”
霍云想都没想便答复了:“臣愿与皇后娘娘一起查案!”
司马邺眸光淡下去了,他没想到霍云答应得这么干脆,毕竟,拖上霍袅袅这个累赘,对查案简直毫无帮助,甚至还会起到反作用。
但既然话已出口,他也不好收回。
他走到霍袅袅跟前,道了句:“查完了就回宫。”
霍袅袅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司马邺表情有些不自然,抿了抿唇,在侍从的簇拥下离开了。
霍云见司马邺远去了,便走到霍袅袅的跟前,指向她刚刚弯成一圈的手指,问道:“妹妹,这个,是什么意思?”
霍袅袅本来不认识霍云,一听到这句妹妹却有些明白了,之前也一直听银萍说自己有个哥哥在外游历,如今终于见到了。
“哥哥,这个嘛,就是好的意思啊。”她眨了眨眼睛。
霍云“哈哈”一笑:“没想到,妹妹如今的性子越发古灵精怪了。”
霍启看见这兄妹二人聊得开心,走过来道:“云儿外出一年才归家,本应一家人好好吃个饭,团聚团聚,未料到出了这种事,唉……”
霍云道:“父亲,您不必为此事担心,以咱们霍家的势力,母亲进去了也不会吃什么苦,大理寺那些人不敢对母亲怎么样的,不过七天,七天以后,我定然去接母亲回来!”
霍启感动道:“真是好孩子。”
当夜,三人在府中设了一个小宴,为霍云接风洗尘。
看着桌上的那些美味佳肴,霍云感慨道:“出门在外的时候,天为床地为被,经常连冷饭都吃不到一口,如今,回到家里才知道什么叫温暖。”
霍启笑笑,又夸奖起霍云:“还是云儿懂事,在外游历之后更是成长了不少,哪里像袅袅这般,在府里呆着娇生惯养的,惯会由着自己那骄纵的性子来,要我说,袅袅,你也该多学学哥哥,收一收你的性子,自己都当了皇后了,也得成熟些才好……”
霍袅袅无言,我哪里骄纵了。
这是又替原主背锅了……
霍云摸了摸霍袅袅的头,安慰道:“妹妹哪里骄纵了,她是女孩子,本来就应该金贵些养大啊。”
霍袅袅对这番安慰很是受用,不管怎样,至少说明霍云是向着自己的,她满意地看向霍云,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霍云也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来。
翌日清晨,霍袅袅收拾好了行李,正准备叫霍云,刚走到院门口,却听闻里面传来“唰唰”的练剑之声。
她推开门,看见一棵硕大的榕树下,金黄色的树叶随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