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他咬紧牙关,并未哼半声,白芷等药物已作用他全身筋脉,才开始下针,等她足足下好百余枚银针,已过了一个时辰,她额上亦是冷汗淋漓,脸色苍白。
苏应寒泡在其中更觉难挨,一直紧咬牙关,下唇都被他咬出了血却浑然不觉。
白芷示意萧若云可以开始了,萧若云用手掌抵住苏应寒后心,慢慢注入内力,逐渐游走,被强行拓宽的筋脉,陈年旧伤皆被暴露出来,慢慢又被内力滋润修复。
只需内力游走遍全身,就可以修复完成。
白芷一直紧紧盯着苏应寒,生怕他痛晕过去,前功尽弃。
忽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白墨缓缓走了进来。
屋内三人全都惊惧异常,他如何做到悄无声息进来,阿二和阿四呢?
白芷上前拦住白墨,语带哀求,“师伯……”
“你能想到此法,当真出乎我的意料。”白墨看着白芷,赞了一句。
“师伯为何不肯放过我们?”
“因为他和苏如太像了。”白墨悠悠叹了一口气。
“师伯果然是因为嫉妒苏如,才下的毒?”
“我嫉妒他?”白墨冷笑一声,“看他将自己锁起来,生不如死的时候,我的确十分快意。”
白墨边说边走向浴桶。
白芷本想拖延时间,见白墨却丝毫不停,十分焦急,追上来就想拿出银针,白墨按住她的手,制住她的穴道,“我不想伤你,你且在一旁看着。”
苏应寒见白墨靠近,连忙对萧若云道,“你快收手。”
萧若云浑然不动,“若是此时收手,你就筋脉逆行沦为残废了。”
“他本只想杀我,你不收手,只会白白多送一条性命。”苏应寒想抬手去推开他,但剧痛之下浑身使不上力,根本推不动。
白墨冲着萧若云冷笑一声,“你倒是情深意重,此时还妄想帮他修复筋脉。那我就先杀你,杀了你,这小子就只能终生瘫痪在床,还要因你愧疚一生,想想就十分有趣。”
白墨抬手一掌拍向萧若云后心,萧若云竟当真不闪不避,苏应寒和白芷胆颤心惊,齐声喊道,“不要!”
白墨一掌拍下,却忽然惊呼一声,倒退几步,只见他手上,身上扎满了细如寒毛的银针,银针上应是淬了剧毒,白墨脸色青白,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口吐黑血,倒在地上。
萧若云吐出一口血,方才白墨一掌用了全力,虽被银针所阻,但余劲仍在,虽不致命,却也让他受了不小的伤。
苏应寒被这连番变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萧若云望着白墨的尸体,冷笑一声,道,“我做事习惯以防万一,担心我运功替你疗伤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偷袭,故而将见血封喉的机关装在我衣服里层。”
“啊……”苏应寒恍然大悟,仍然有些呆滞的看着他。
等萧若云替他疗伤结束,将他从浴桶中捞起来,苏应寒才有些反应过来,“所以白墨真的死了?”
萧若云指着白墨,“不如你亲自去验一验?”
白墨神出鬼没,诡计多端,苏应寒没想到大仇突然得报,只觉得自己还在梦中,忍不住夸了一句,“萧堡主机智过人,神机妙算,佩服,佩服。”
萧若云苦笑一声,“我这机关只为自保,他方才若是先去杀你,我除了收手拦住他,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白墨毒术独步天下,却最后死在剧毒之下,也算罪有应得。
萧若云安顿好苏应寒,出去查看才发现阿二阿四昏迷在门口,应是无知无觉中了毒,但没有什么大碍。
筋脉修复之后,苏应寒恢复得极快,不过半个余月,就已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经过这一次,曾经风风火火,血气方勇的少年,已逐渐成长为沉着冷静的青年。苦难给予他的,曾经是可怕的黑暗,但他在黑暗中找到了自己的光。
萧若云见他不仅逐渐恢复,还因拓宽了筋脉,内力进境更是一日千里,亦放下心。
他们又在院中摆了酒菜,苏应寒经过这一年多,终于又可以畅饮一翻,当下连酒杯都不要了,就着坛口连饮几口,直叹畅快。
苏应寒举杯对着白芷,“阿芷于我二人之恩,无以言表。”
阿芷与他饮了一杯,道,“此次惊险,若非萧堡主,只怕我们功亏一篑。”
“对!当敬你三杯。”苏应寒替萧若云倒上酒。
他们痛饮了几杯,萧若云一脸郑重,对白芷道,“如蒙阿芷不弃,我想认你为义妹,日后若是苏三待你不好,我虽剑术不如他,却也能让他多吃点苦头。”
苏应寒知他在说之前冷落白芷之事,有些理屈,讪讪道,“有你天下第一堡主做兄长自然极好。”
白芷站起来,对着萧若云盈盈一拜,“多谢兄长。”
萧若云扶起她,眼神明亮,道,“我凌云堡风景不错,药材亦应有尽有,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