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面带笑意,可众人都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众人都看向宋言一,他有些无措地点点头:“是。”
柳圆圆与苏木对视一眼,果然有情况!
吃过早饭,俞不晚无视了宋言一的目光,与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俞不晚在诺大的庭院走着,她脑子飞快的转动,贼人竟然敢在岳山派内动手,那么说明他应该是早已潜伏多日,必定现在还在岳山派当中,可是岳山派弟子那么多,人海茫茫,她应该如何查呢。
黑衣人的心思很好猜,就算不杀了自己,只要尽可能拖延,等到俞不尘继位之后,一切木已成舟,江湖众人见证,自己也掀不起什么水花来了。
等到俞不晚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一片陌生的地方。
她叹口气,刚想原路返回,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从身后传来,俞不晚立刻施展其功,躲在了门柱后面。
是梁伯,他步履急促,衣角纷飞,大步朝前走去。
看着梁伯消失的背影,本该离去的俞不晚,像有股力量牵引,跟在了他身后。
绕开门口的守卫,俞不晚悄悄隐藏在暗缝中,屋内的谈话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掌门,昨晚未能得手。”梁伯的声音飘来。
俞不晚吃了一惊,她有想过刺杀或许是安插的奸细所为,没想到居然还有傅观海的手笔。
“嗯,知道了。”傅观海只是淡淡应道,并未有什么情绪起伏。
梁伯又问道:“那是否还继续。”他停了一下。
沉默了良久,傅观海应道:“不必了,收手吧。”
“那九华门那边如何交待。”梁伯有些忧心。
“无需交代,我们做的已经足够了。”傅观海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紧接着还有吐血的声音。
梁伯声音哽咽:“掌门,您这病越来越严重了,既然那药王谷的宋言一来了,我就算豁出这条命不要了,也要将他绑来给您看病。”
“不必了。”傅观海的声音带着疲惫,“何必强人所难。”
梁伯像是压抑住了情绪:“可是,您的苦心,公子一点也不知道。”
俞不晚的内心并不平静,可谓是翻江倒海,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可是她还有一点没想明白,傅观海横插这一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既然已经知道了幕后黑手,俞不晚也不再逗留,准备离开,刚回头,却赫然发现,傅观海站在她的面前,还是平板无波的一张脸,声音冷硬:“俞姑娘,这是准备去哪。”
俞不晚后退几步,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只是随便走走,这么巧,能遇见傅掌门。”
傅观海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俞不晚暗自肺腑,这个傅观海是不是天生没有什么表情,她握紧手中的剑,想着如果动手,从他手底下逃脱能有几成把握。
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傅观海挥了挥手,忽然一众持刀侍卫出现。
俞不晚认命的松开手,好吧,人多势众,她一成把握也没有。
俞不晚坐在凳子上,这应该是傅观海的书房,挂满字画,布置的极其雅致。
一杯茶递到了俞不晚面前,她伸手接过,看着低头摆弄茶盏的傅观海,心中觉得有些诡异,他昨晚还想杀自己,结果现在他们居然在喝茶,
俞不晚一饮而下,茶味浓厚,带着微微的苦涩,舌底留香,也许是苦茶安定了心房,也许是傅观海平静的表现,俞不晚直截了当地坦白:“你们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
傅观海反应平平:“嗯。”
俞不晚觉得他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她又问道:“那青要山那次刺杀,是你安排的吗?”
傅观海抬头看了她一眼,仍旧惜字如金:“不是。”
“那你要杀了我吗?”俞不晚问道,可还未等对面人的回答,她很快否认道:“我觉得你不会,要不然再门外你就可以一剑了结了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傅观海道:“我只帮一次,只有一次机会。”
“为什么?”俞不晚有些好奇。
傅观海将茶一饮而尽,言简意赅道:“还人情。”
俞不晚倒真是有些无奈了,对面的人说话也太简洁了,她叹口气道:“傅掌门,难怪你和你侄子关系一点也不好,你最起码要负一大半责任。”
一直面无表情的傅观海猛然抬头,眼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