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杏贸然离开自然是掀起一片惊天大浪,不仅是简爷爷被孙女的举动吓到颤巍巍地给儿子打电话却几番找不到手机,也不仅是简奶奶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打给要相亲的人家赔礼道歉,更不仅是简父知道后的沉默不语。 远在广东的简裕城默不吭声,从酒窖里拿了一瓶回到饭桌上,继续吃着菜伴着酒。儿子的呼唤声,也没能打断他的出神。 他的手机屏幕显示的页面停留在通话最近那一栏,排在顶上的是拨打了二十个却无人接的号码。 简裕城灌过一口酒,手又不自己觉地按下了拨通键。 还是一样的关机,无人接听。 他长叹一口气,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他甚至无法怪罪任何一方,是保持老旧观念不明真相的父母,还是被刺激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女儿。他才接过父亲的电话,对方沙哑声音中透露着恐慌质问自己简杏的病情,他不知如何开口,告诉老父亲孙女的真正病况。 再对方的几次逼迫下,他才道出简杏发病的那天,以及之后的治疗。 父亲的沉默无时无刻不是在逼迫着简裕城看清现实的冷冽,但父亲还在艰难地用语句描述着刚才简杏离开的场面。 他提起一口气,不敢放松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