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帖子意思意思,她还真有脸来,要是我啊,早就关上门不见人了!”
“人家可没觉得自己低贱,还拿着王妃的款儿呢?也不知道牛气个什么?之前有人说她克夫,那齐逾还不信呢,这下命倒是有了,富贵爵位都没了!”
倪孜和赵婶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倪孜拿了块牛乳糕觉得味道不错,也给了赵婶一块,让她尝尝。
“你瞧瞧你瞧瞧,这怕不是上这来讨饭来了?这是个什么席面,哪有给身边女使吃的道理?!”
“听说他们府里啊遣散了不少女使佣人,你看看,以前长安公主给她的那个绿玲姑娘不为没跟来吗?估计是付不起月钱了!”
“可不是听说啊,你看看她那穷酸样,,全身上下哪有一件像样的首饰,怕不是府里这园子都得她自己收拾呢!”
团扇之下,看似是口舌之快,实则亦是人心,听着众人的嘲讽,赵婶有些挂不住脸面,却被倪孜的一个眼神舒解,这凡事挂个听说二字,便能随意传谣了,说起来,也是人言可畏。
赵婶有些压不住气:“夫人,咱们就这么听着!”
倪孜摇摇头:“别着急,耐心些,会有人自投罗网的!”
倪孜说这话自然是看见了自家妹妹,她是个什么德行,倪孜心里可是在清楚不过了!只是没等到倪馥坐下来,倒是来了个倪孜没见过的丫头。
“姐姐,你这茶咬的真好,我在家中学了许久,每次都得母亲训斥!”
倪孜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丫头,容貌姣好明媚可人,尤其是那双杏眼,透着小鹿般的可爱,在看她这一身装扮,着装素雅清新,首饰也是简洁大方,在这个场合既不争不抢,也清新脱俗,可在倪孜眼里,她是个有心思的。
“我叫陈明姝,家父是新上任的巡域营统领!”
倪孜不回应,只是浅笑应着。
陈明姝:“姐姐,他们都去向游吟大师求解了,你不去吗?”
倪孜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便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明姝点点头,倪孜看着她的反应,这个时候敢和她聊天,胆子可是不小:“既然知道,还敢和我将话,不怕身后那些人的闲话吗?”
陈明姝反问道:“姐姐都说是闲话了,我为何要怕?”
倪孜觉得眼前这人有趣,闲话二字犹如泰山压顶,可以将人压的喘不过气,可也犹如鸿毛,轻飘飘的就飞走了。
陈明姝:“姐姐,你说吴夫人为何要做这个清宴呢?”
倪孜:“你不知道?”
陈明姝的眼神中透着单纯,既然她问,倪孜也能不厌其烦的为其解答,倪孜不是个喜欢逗闲趣的人,可这样的场合,缓缓心思也不错,当然,普通意义上的缓心思。
倪孜:“吴夫人信佛,至诚至善,唯在子嗣一事上不尽人意,前些日子遇喜,却不得缘安已至小产,正巧游吟大师讲经路过京师,吴夫人特意请人来府,一是为了给病重的圣上祈福,二也是为了超度自己未出世的孩儿!”
赵婶在一旁听着,终于明白倪孜为何说,这京中只有吴夫人敢开这个宴席了,一是吴大人忠心为了君王,二是吴夫人为己,下孝成全,倪孜虽在常逾走后闭府不出,可这京中的消息都不曾逃过倪孜的耳朵里。
陈明姝:“传闻游吟大师解祸,了因,结缘,是个可以半步登仙的人,今儿个来的诸多人里啊,也有不少人是为了求答而来的!”
倪孜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这个丫头,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知道吴夫人办这个宴会的意义,可却对游吟大师了如指掌,巡域营统领在魏龙死后已经换成了常逾的人,现下这个陈明姝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新统领的女儿,看来是左相的手笔啊,不过想用这么一个丫头片子就来套她的话,也不知道左相是不是对她太放心了。
倪孜开口反问:“那你呢?又是为了什么来的?”
陈明姝忽而娇羞:“母亲说,我也到了议亲的年岁,就算今日不得结果,来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这个回答,倪孜根本挑不出毛病,只是为人圆滑,语术周全,最重要的是顶着一脸无辜,心思缜密,这个年岁有这样的心思,怕是他日登上龙床都能将皇后拉下来。
倪孜只想用糕点添嘴,不是怕多说错多,只是在探明陈明姝的心思后,便也没必要再装了。
倪馥看了半晌,见四周的官眷无意于她,便只能坐在倪孜身旁,金钗锦缎,团绒密簇,这一身够一个普通人家三年的用度了,手中的团扇上是冰丝双绣,得是这苏州最巧手的两位绣娘,精密合作数月才能得这一个,倪孜不知这东西她是从而而来的,只是摇扇上熏了脂粉香,让着团扇上镌绣的山水略显俗套了。
倪馥看着倪孜的心思只在糕点之上,嘲讽道:“姐姐这是家中揭不开锅了?上这儿来丢人现眼!”
陈明珠见状,识趣的行了礼便离开了,她们姐妹二人不和那是天下尽知,陈明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