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乔林顿了一下,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你问谁?” 常逾眉头一紧,瞬间没了刚才的客气,要说常逾这张冷脸就够给人压迫感了,再加上他一身严肃的气质,任谁见了都得想想,今天是否则错了什么事。 乔林:“他、在屋里睡觉呢!” 常逾:“这个时辰睡什么觉?” 乔林直到瞒不住,也没想瞒他,便将事情全盘托出,常逾瞬间火大:“他那个身体你让他给白鹭治病?又出问题怎么办?你要用内力化药,你找我啊,就非要这么急于一时吗?” 常逾说的乔林是哑口无言,说实话,相比常逾,他更相信秦岭,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一点自私,乔林的自私只对于白鹭,而常逾,只对于秦岭。 秦岭听着外面吵闹,睡的朦朦胧胧的还没等睁开眼睛,就起身从房间里出来,气冲冲推开门,刚靠在门框上,险些被反作用的门框打回房中:“又吵架又吵架!又不是争媳妇儿,吵什么?” 常逾上去抓住秦岭扫了一便:“你没事吧!” 秦岭本来就没睡醒,又被晃的头晕:“不是阿逾,我就这么一个徒弟,又没有什么遗产,你到底惦记啥呢?总盼着我有事!” 常逾:“没事就好!” 秦岭终于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金银珠宝,瞬间睡意全无。凑上前去,像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农夫一样:“我的天,老天爷还会掉银子吗?” 乔林:“这段时间,我和白鹭在贵府也叨扰了不少时日,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们,我在铜锣巷子里买了个铺面,打算开个医馆,也打算带着白鹭去那住了!” 秦岭脸色瞬间就变了,乔林走了,那他怎么办?一起去?有点多余吧,不去,留在这?也没什么理由啊! 自从常逾给秦岭上了户籍,乔林现在对于秦岭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叫,索性就不叫名字,直呼其老秦,反正也不改姓,这么叫最简便。 乔林:“那老秦你···” “他不去,他就住这!” 还没等乔林说完,常逾便抢先回答,乔林走不走,常逾并不在意,只是秦岭,不能走!秦岭看着他们两个,这是什么情况,本以为自己没人要,要跪求两位大佬收留的,现在这是,香饽饽,有人抢了? 秦岭清了清嗓子,起了范:“那个、我吧····” 常逾抢话:“你的户籍落在了常宅,若是迁户又是些麻烦事儿!” 乔林和常逾眼神中电闪雷鸣,最终乔林还是落了下风,也不是示弱,反正气势不敌常逾:“也好,反正铜锣巷离这不远,需要我,我随时过来!” 秦岭更懵了,你们两个商议的倒是快,可有人问过他吗?不过现在看来,问不问好像不重要了,他好像也没什么选择权。 自从乔林搬了出去,秦岭是每天两头跑,看着倒忙,实际上每次去乔林的药堂,乔林都恨不得让常逾赶紧给他拉走,不是把药材放错地方,就是睡到打雷才知道将药材收进屋子,这样下去,没等乔林的药堂开张,估计就要黄铺子了。 秦岭也不知道常逾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常逾也不问秦岭今日又去了何地,反正两个人就算再忙,都会回来吃饭,听着秦岭讲一讲今日在城中的所见所闻,时间久了,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近! 秦岭在院中躺在摇椅上,一条腿耷拢在外面,脸上还盖了个草帽遮阳,好不逍遥自在,时间过的很快,距离第二展狐尾开放已经过了两个有余了,秦岭的内力也快恢复了,只是夜里被狐毒折磨的还是会疼,岁桉在一边练武练的是满头大汗,常逾叫人送来了解暑的汤水来。 秦岭都不用抬头看,听脚步声都知道是常逾来了,醉悠悠的说:“阿逾,你晚上顺路回来带份城东的椿记烧鹅!” 常逾:“锦衣卫位处城南,你告诉我城东是顺路?” 秦岭:“阿逾!只要不是城西,那不都是顺路吗?” 常逾对他的撒娇和强词夺理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宠溺的摇摇头。 秦岭起身将解暑的冰镇百合汤喝了个干净,这冰爽酣畅淋漓的下肚,秦岭觉得自己又能在这多晒上两个时辰了,如今每近夜里,狐毒的折磨还是会如期而至,未曾落过一日,秦岭已经要习以为常,这狐毒到现在也没那么难挨了,只是这冰难得,常逾也是去年分到了一些存进了地窖,却在今年都给秦岭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