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一秒关月尧地欢呼声便响了起来,她双手拦着霍去病地脖子,便蹦了起来。
霍去病被好友晃地头疼,却又舍不得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下来。毕竟如此真实而又微小地快乐,实在是太过动人。
好在不多时,关月尧乐够了,也便平静了下来。她此时正在兴头上,想要趁着天色尚早,能够多练习练习。
虽然生平第一次射中了靶心,可她也清楚,想要在都试中取得优胜,以她此时的水平还远远不够。
且不说她的这一箭,若不是有霍去病在一旁辅佐,能不能射中还两说。即便全然是自己练习的成果,仅仅只射中这一箭,也是远远不够的。
毕竟在与匈奴人的对战中,敌人可不会如同靶子一般,傻傻地站在原地让你射。能够站着射中不会移动的箭靶,仅仅只是箭术练习的一地步。
此时军中,大家总是习惯性地将骑射连在一块儿说,便是因为想要成为一名合格地战士,就必须能够在马背上射中全速奔跑的敌人。
而此时以关月尧的准头而言,这还差得远呢。而这一些,都是只有通过大量的训练才能够弥补与精进的。
练习了有一段时间了,即便秋末的天气渐凉,可午后的烈阳也还是令关月尧感觉到了一阵汗流浃背。她索性卷起了袖子,将两条胳膊彻底裸露了出来。
霍去病站在不远处,仔细的观察着他,好随时能够纠正好友动作上不够规范之处。
可当他看到好友那线条流畅而优美地两条胳膊时,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赞叹。
因此常年习武地关系,关月尧的胳膊虽然并不粗壮,但此时上臂的肱二头肌因为拉弓地动作而微微偾起,也并不会让人觉得软弱无力。
相反,这双胳膊在兼具美感的同时,也充满着力量。这与霍去病在军中见过的许多肌肉虬结地壮士,有着天壤之别。
竟然让他觉得,有些赏心悦目。
霍去病面色一红,不知自己的脑海里为何会浮现出这样轻浮且荒唐的念头。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去看好友,于是默默撇开了眼。
“哦!去病!又一个一环!”好在此时,好友地欢呼声再次响了起来,冲淡了他心中的尴尬。
“趁着现在手感渐渐好起来了,你快接着练,别歇着!”霍去病急忙叮嘱道。
关月尧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她开心地点了点头,转身再次投入到了训练之中。
*
这样勤奋地训练,与关月尧和霍去病而言,自然是乐在其中,可于看客们而言,却颇有些乏味,因而在此按下不表。
只说日子一晃而过,长安城里并没有因为上记吏们的渐渐离开而冷清。自入了十月开始,便渐次有左近郡县的军士们开始入了长安城。
而随着赛事筹备渐入佳境,整个北营也越发地热闹了起来。
不过这一切似乎都与关月尧和霍去病两人无甚关系,两人一门心思只扑在了训练上,对于周遭地变化,全不放在心上。
关月尧已经渐渐找到了感觉,因此霍去病开始陪着她练习如何在马上射中目标了。
这日两人才刚上马跑了两步,便见场上又有人背着长弓策马跑了过来。
“哼,霍去病,你怎么还在这做陪练啊?不会是还没混到个参赛资格吧?”陈直看着两人,笑的十分欠扁。
还不待霍去病说话,关月尧已经十分不给面子的朝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并且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他这话说得十分粗俗,即便是陈直这样的二世祖,听了也不由得白了脸。
“你!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鲁!”他瞪着眼睛看向关月尧,不由得怀疑霍去病整日与这小子混在一处,私下里是不是也这样说话的。
“你不自己凑到我跟前,听的着我这么粗鲁的说话吗?管好你自己,少来管去病的闲事。”关月尧倒不觉得这话有什么粗鲁的地方,比这粗鲁十倍的话她也不是没骂过。
“阿尧,搭弓,射箭,让马跑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眼见得便要吵起来,身为真正当事人的霍去病却仿佛全然没看到陈直这个人一般,仍是语气淡定的吩咐道。
“别以为我现在脾气变好了,就不会揍你,快滚!”关月尧闻言,最后看了一眼在一旁因为骂不过自己而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陈直,依着霍去病的话,不再搭理他,乖乖地继续投入到了训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