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2 / 3)

上见了鬼还可怕,李西陆结结巴巴地说道:“逢春姑姑,您,您在开玩笑吧。”

逢春看着李西陆,但笑不语。

吓得李西陆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到了院门后,逢春停下,和李西陆说道:“奴婢今晚,确实只是想和小道长聊聊,别无他意。但我的确有一句话,要送给小道长。”

“您是个有意思的人,无论如何,万万不要丢了这份‘意思’。”

没意思的人,娘娘可一点儿也不喜欢。逢春边往回走边想。今晚的许知远,就很没有意思。男人爱看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女人也爱看男人为她针锋相对。但娘娘是不是人,你们还不清楚吗,娘娘只会觉得你们聒噪。

逢春觉得,她家娘娘,好恶分明,心性单纯,其实很好懂。想到这里,逢春的思绪忍不住穿过夜幕,回到十四年前。

那也是一个夜晚。十六岁的如兰跪在宸贵妃面前,瑟瑟发抖。身后,司礼监院内,躺了一地的太监,流了一地的血。她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躺在长凳上,奄奄一息。

宸贵妃深夜前来,只带来一个宫女。那宫女瞧着,抖得比如兰还厉害。

“他不会死。”宸贵妃说了这话,转身就要走。

“娘娘!”如兰竭力抑制住自身的颤抖,用正常的声音说道,“您身份尊贵,又怀着身子,不必屈尊降贵,亲自前来。”

完全看不出怀有身孕的宸贵妃低下头,看着她,说道:“你要说什么?”

如兰跪了下去,一闭眼,而后睁开,说道:“娘娘,您不必用自己的力量。您是贵妃,是这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只要您开口,就有数不清的人争着为您做事。”

“权势。”宸贵妃重复道。

“是。”如兰道。

“也包括你?”宸贵妃转了话题。

如兰立即反应过来,再次叩首道:“娘娘对奴婢有大恩,无论如何,奴婢都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宸贵妃显然不需要有人为她赴汤蹈火,她只是平淡地说道:“跟我回去吧。”

从此,如兰变成了逢春。

逢春再次感叹道,她家娘娘真的很纯粹。世人心思太多,自然接近不了她。

回到重华宫之后,逢春稍稍改变了一下想法。因为这里有个傻子,也许可以试一试。

在谢雁书回来之前,李西陆就已经想明白了逢春的意思。毕竟逢春也没藏着掖着,就差直接和他说,你想怎么样我不管,只要别惹娘娘不开心就行了。

李西陆自哂道,他怎么会去惹她生气。不过,他的确不清楚该怎么办。

就在李西陆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候,谢雁书回来了。

李西陆立马把烦心事放在一边,跑到谢雁书身边问道:“大师兄,你去干吗了,不会真的去找宸贵妃了吧?”

谢雁书点头,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李西陆随即坐到他身边,继续问道:“你真的给宸贵妃想了个名字?”

谢雁书还是点头。

李西陆凑近谢雁书问道:“是什么名字?”

这下谢雁书不点头了,他说道:“西陆,我不能和你说。说了她会不高兴。”

“啊,”李西陆呆住了,“是她让你不告诉其他人的吗?”

“她没说,是我觉得她会不高兴。”谢雁书道。

李西陆直起身子,面带沉思,纠结了半天,还是又凑到谢雁书旁边,哀求道:“大师兄,你就和我说吧,我真的很想知道。而且,我还能帮你看看这个名字取得好不好。”

这下换谢雁书皱起眉头,他抵抗了一会,还是想知道这个名字怎么样,于是小声的说道:“春眠。”

“什么?”李西陆没听清。

谢雁书提高了音量,一本正经的说道:“春眠。我想出的名字,是春眠。”

“春眠。”谢雁书叫道。

沈淑晴躺在贵妃榻上,绯色的裙子葳蕤生光,从榻上垂到地面,如流水倾泻。绣着鸳鸯和卷草花叶的白绫背子露出了锁骨和大片肌肤。谢雁书只不小心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他甚至分不清,是白绫白,还是她的肌肤更白。

谢雁书将视线固定在沈淑晴的脸上,解释道:“春眠。我觉得你更适合这个名字。”

沈淑晴没有反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盯着谢雁书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傻子。”

谢雁书声音低落,但仍看着沈淑晴:“眠眠,对不起,我丢了一魂,没那么聪明。”

沈淑晴“哼”了一声,翻过身去,不再看他了。

谢雁书走到贵妃榻旁,默默站在沈淑晴身边,站了好久。

“是‘春眠不觉晓’的那个春眠吗?”李西陆傻乎乎地问道。

“是‘春水碧与天,画船听雨眠’的春眠。”谢雁书纠正道。

“哦。”李西陆点点头,随即又否定道

最新小说: 心动难眠 奉御女官(清穿) 娇华(双重生) 我是贵族学院男主的病弱青梅 谬果[破镜重圆] 含黛 大明一家人 娇娘二嫁 他,又出现了[穿书] 念念勿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