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2 / 3)

我的额齐克纳林布禄以及布斋见此状况都显得非常焦躁。这个时候,努尔哈赤便派额意都率领一支百人的精骑小队直接向九部联军军阵冲锋。

有建州兵送上门来,九部联军哪里还有心思攻城,于是都向着额意都的小队发泄着两城不下的苦闷。额意都听从努尔哈赤的指令佯装自己弱下,势不如敌,且战且退。上钩了的九部联军便乘机前进。

但是,额意都后退时刻意选择了沿途障碍颇多的一条小路,那根本不足以让士兵们走正常的整齐的方队前行,于是九部的队伍像一条蛇一样徘徊在山路。

等到九部联军一路追击额意都到了古勒山的下隘口时,额意都立刻拨转马头,仅以百人之伍冲乱了叶赫领导的“势如潮水”的九部大军。

听他们报到此处,我的心都被提到了喉口,那是不是说,是不是说布斋是可以在这场战役里死掉了的……

扈尔汉再问来人,驿官说之后事情他也不知道了。

我明白,这就和现代新闻的“截至发稿时”是是一个道理,这是一段单程就有一个时辰的路,这一个时辰里足够发生任何变数。

也许是得知建州面对强大敌人也丝毫没有退缩的安心,褚英在听到帐外有第二个驿使快马加鞭赶向守营大帐之时就急着把我带出去。扈尔汉似乎把褚英这个时候一心急着离开而不是留下听闻前线来报理解为孩子不懂事的骄傲或是跋扈,便给代善使了个眼色要他把褚英追回来。

我知道自己不能妨碍这个孩子该有的成长,于是辞别二人独自回了主帅的营帐。

他不说我也懂,褚英是知道这一次的消息无论之于建州是捷是败,于我来说都是彻头彻尾的噩耗。他是在把我当自己人考虑,我自然明白。

我十分安分地把戎装换下穿回了女子的打扮,打发门口的卫兵把衣服送回褚英那里。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从那一刻开始我没再踏出主帐半步。

天擦黑,舒舒过来告诉我,居然是扈尔汉带着一堆人在账外求见福晋,说是有都督的消息要尽快回禀。

这怎么圆过去?我真是一个脑袋四个大。我不能出声,一旦交谈是个人就能听出来我是个十一二岁的丫头片子,福晋个鬼啊。舒舒带着几分歉意看着我,还不都是她们两个昨天没看帐里是否有人就进来了,不然哪这么多麻烦。

“你去和他说,我嗓子坏了不能大声说话,不必说了。”我脑子转得飞快,终于把那句我深知自己不当讲的话讲了,“就说,我相信都督一定会克敌制胜、出手得卢的。劳他辛苦来一趟了。”

“是。”舒舒小跑着到账外。

我还是不放心,吩咐另一个姑娘和我一起把屏风抬过来,哪怕只挡住榻的一角也是好的。我们堪堪将屏风遮住能容下我一个人的宽窄,就有一队人掀帘而入。我赶紧一个转身坐在了外侧视线不到的地方,再仔细听,是努尔哈赤班师回营了。

他大笑着进账,一边走还一边和扈尔汉说话,似乎是与他一路的何和礼或者额意都将军吩咐士兵去准备酒席。

舒舒一脸紧张地闪到我面前,一副她说错了话的表情。

之后,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声音。

“哈哈哈哈,听说福晋也在,不出来和哥儿几个喝一杯吗!”

“她累了,让她歇着吧。”

“大哥昨晚上一夜没息大营的灯啊?”

接下来都是不怀好意意味深长的笑声。

“大哥还是去瞧一眼福晋吧?人家都不好意思出声儿了!”

我听见他走向我的脚步声,听见他越来越近的声音说:“她嗓子这阵子不好…”

下一秒他就站在我面前:“不是么?”

我知道我肯定又羞又气两颊飞红,索性低头不看他。努尔哈赤站在屏风挡不到的地方,我只看到他着着甲胄的腿。

他弯腰牵起了我放在膝盖的手——被马蹄形的硬朗袖口挡住只能看到指尖。他笑着在我手上写了一个字就转身回了外面,还顺手拽了一下屏风让它挡得更严。

那是一个蒙文字,我辨认了半天才想明白,是“安心”的意思。

外面布好了席,这一群人一直只是在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一直到东西两支人马回来,各路将领们才坐在一起喝酒,我也是此时才听他们仔细聊了这场大战后来的事情。

额意都将九部联军引到古勒山下之后,努尔哈赤已经率部等候。他命令众人脱下沉重的甲胄,轻装上阵。布斋被额亦都的种种做法激怒,于是策马直接向后者冲去。努尔哈赤见布斋来者不善,命令士兵赶紧放出新一轮的滚木。结果就是这样巧的,布斋驱骑过猛,他的战马绊在木墩踣倒。

已经分不清是哪个建州的兵士扑了过去,骑在布斋身上将他杀死了。

纳林布禄见自己的兄弟被杀,惊呼一声几乎当场昏倒。叶赫的士兵见自己的两个将领都失去了作战的能力,皆失声恸哭。

他们说,叶赫的骑兵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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