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欺负小沈,不是好东西,别过来!”
拐杖在空中乱飞,曲知月举着双手向后退了几步,出口安慰道,“老奶奶您别激动,我们找您有事。”
“你们能有什么好事!”
方老太太手脚哆嗦,不稳健。
即使知道自己单薄,动起手来肯定打不过,依然紧紧护着身后女人。
曲知月又离的远些,给老人家让出安全距离,“我们是为您儿子,方无果的事情而来。”
林萧箐也走了过来,亮出手中令牌,“老人家您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方老太太岁月沧桑的脸上一惊,急切道,“你们知道我儿子下落。”
***
方家。
方老太太带人回了自家,他们所住地方偏远,有间破旧的茅草屋,分为东西两间。茅草屋两旁种着是田园,东侧种着蔬菜,西侧是鸡舍。
小院是简单几粟木条围成,木条上缠绕着葡萄藤蔓。
如果以后能在这种地方安享晚年也不错,曲知月想着还在脑海中浮想,她白发鬓鬓,躺在摇篮椅上。
养只小猫无聊时也可以逗逗猫,种上爱吃的蔬菜瓜果,再从小院里弄个花圃。暖阳升起时,她会拿着画板打发时间,朋友来看望时,她会拿出提前酿好的桂花酿招待,要是有个爱人相伴再好不过。
想到爱人,曲知月视线偏移,林萧箐侧脸轮廓锋利,五官分明,漆黑的眼睛清澈而明亮,论长相,论人品再适合不过。
他似乎察觉到曲知月的视线,扭过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两人视线相撞,似有电流相撞,震的她心底发麻莫名烦躁。
她急忙收回视线,随着方老太太进了院子。
小黄狗闻声从地上起来,欢快的摇着尾巴,再见到陌生人时,汪汪汪的叫起来。
方老太太上前安抚完狗子,才将人带进屋内,几人坐下也不含糊,直奔主题交代了方无果的遭遇。
方老太太哪里想到自家儿子会有此遭遇,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作为母亲她怎么会不心痛呢!
“……我…我儿子,真的死了?”
几人沉默着,无一人应答,方老太太也明白其中缘由,眼泪啪嗒啪嗒掉,沈盈为老太太抹掉眼泪。
“……不哭,不哭。”
方老太太握着沈盈手重重点头。
从那痴汉几人嘴里得知沈盈长的美性格泼辣,而现在的她显然带着痴傻,与他们所说之人完全判若两人。
曲知月委婉的开口道,“方奶奶这是?”
闻言的方老太太心中更加酸涩,“这是我儿媳妇,命苦,嫁过来不多久我儿就没了,如今却………”方老太太顿了下,喉咙哽咽道,“变成了痴傻人,我这命真苦啊!”
几人闻此也觉得方老太太实在可怜,等人哭诉完。
林萧箐开口道,“方老太太可知您儿子方无果去北城前,可与陌生人或者有什么异样?”
方老太太抹着眼泪仔细回想一番,“他只是说去北城找个伙计,没有异常。”方老太太又想了会儿道,“我儿子走之前好像收到一封信。”
“信?”曲知月疑惑道。
一般平常百姓是不会寄信的,一方面很多百姓不识字,另一方面路费贵。
而那封信极有可能是凶手寄来的,他应该知道方无果识字,特意邀请去北城,将其杀害。
那么就是熟人作案,那许巍、方无果和凶手是什么关系?
曲知月想着,便又听方老太太道,“对,我们没有什么亲戚而且寄信很贵的所以从来不寄信,我就多瞅了眼。”
一直未开口的尚湘书道,“方老太太可知信在什么地方。”
方老太太挠了挠头,面带困色,“一时间记不起来了。”
沈盈趴在木桌边,安静的玩着一根吃了一半的胡萝卜,听到此处却不安分的抓住方老太太破旧的衣角,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
方老太太只能安抚两句,但效果不佳,沈盈见方老太太不明白自己意思转而盯上曲知月,冲着曲知月跑了过去。
曲知月还没反应过来,胳膊被一拽,林萧箐整个人挡在她面前。
他这一举动把其他人都看了个愣。
只有他和她明白是什么意思,曲知月看着握着她手腕的那只宽大而温热的手,他没有使多大力气,似乎怕弄疼她。
沈盈见人被藏了起来,定在原地微微一愣。她漂亮的凤眸带着几分失落,随即又凶狠的瞪着林萧箐与他对峙。
她咿咿呀呀的说了一大堆却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曲知月感到她似乎在骂林萧箐。
她拍了拍林萧箐的胳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量道,“没事的,不会再攻击她了。”
林萧箐这才松了手,肯将人放了出来,或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护着曲知月,他也感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