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最爱的猫———只用三通无人接听的电话,她就自投罗网了。”

“都是因为你,夏洛克。”欧若丝笑了,“如果她今天死在那,也是你的原因。”

华生:“你太丧心病狂了!”

夏洛克:“她不会死的。”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相比起医生义愤填膺的激动,夏洛克的声音更为低沉冷静,只不过暗藏在下面的汹涌的危险情绪在崩塌的边缘几乎只有临门一脚的距离,这样的夏洛克,是连麦考夫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

欧若丝:“那就让游戏继续吧,废话到此为止就够了。”

*

我用手轻轻地撑着桌子,脚步因为麻醉剂的后遗症还有些不稳,我摸了摸我的脖子,有些吃疼,但可以忍受。

于是我的目光从空无一人的房间回到桌面凌乱的配件上,我知道那是什么,然后我看见了旁边放着的无线耳机。

思考了一会,我戴上了它。

几乎是同时,调整好耳机的瞬间,里面传出来了人声。

我已经很久没有面临如此艰难的处境了,我的家乡环境普遍安稳又和睦,那些所谓凶险的日子只会出现在电视机上,离我相隔甚远。

七年的时间有多长呢?

大概是,与我同龄闺蜜的孩子已经上了小学,爸妈从医院里退休回到了乡下,外公因病去世到外婆走出阴霾,我的小猫已经变成了小猪一样可爱的体型,又在几年前给我生下了一窝更加可爱的小捣蛋鬼们,又或者是我剪短了又长长的头发,又在不久之前被我剪短了。

那个声音再次出现的瞬间,我感觉到一股湿漉漉的、像是吸了水的海绵似的沉重心情。

又像是行走在路上突然被不知名的落叶落下来触着我,皮肤和呼吸接触的零点几秒,像极了记忆里那个逐渐被遗忘的回眸,我狠狠的吃了一惊。

他的声音就像是拼图一样,将破碎的我重新一块一块地拼接起来。

我以为那么久的时间我的英文都要遗忘到哑口无言的地步,但不是的,他话音刚落的瞬间我就记忆起来了,就像是肌肉记忆一样。

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甚至没记得他说了什么,我本来应该先质问他我现在的处境,抱怨我身上的伤或者是这恐慌这奇怪又危险的事情缘由,但电光火石之间我只是下意识的抓紧了耳机,几乎脱口而出。

“你还好吗,夏洛克?”我问他。

耳机那端只有迟缓的金属沙哑的电流声。

没有任何寒暄,久别的重逢就这样终止,他说,“我需要你集中一切精神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不要问我为什么也不要打断我,能做到吗?”

记忆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例如我明明已经猜测到我是不是阔别多年又一次不幸运地被夏洛克的敌人盯上,成为了夏洛克追逐游戏里的无辜赌注抑或是祭品———尽管我也不明白我会对他有什么影响,都那么多年了。可刚刚的那些害怕短暂的从我的思考里逃开了,就因为夏洛克的声音,只因为夏洛克的声音。

“好,你说。”我回答道。

*

通话声音结束。

电子屏幕上出现了新的倒计时,在数字跳动之前,华生再次被如此恶劣的行为气得捂了捂脸,但他也和其他人一样严阵以待,他小声的询问夏洛克,“能成功吗?”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夏洛克说,眼睛始终没有从电子屏幕上移开。

莫里亚蒂的声音再次出现,室内的灯变成了跳动的血红色灯光,电子屏幕上的倒计时数字跳动,与此同时屏幕里的女性手也动了起来。

她拿起了桌上的零件。

当过兵的华生依稀觉得眼熟,“勃朗宁?”

他记得身边的夏洛克习惯的用枪就是勃朗宁L9A1。

“不。”

华生看了眼意味不明的夏洛克,但对方没有想要解释的继续,于是他的目光只有再次回到屏幕上。

军医对枪支的熟悉,他自然知道夏洛克用的英国陆军勃朗宁□□L9A1,L9A1实际上就是英国所生产的勃朗宁M1935型□□,原型枪要追溯到上世纪30年代,该枪可发射9×1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采用13发双排弹匣供弹,有效射程50米。

所以很快地,华生在女性逐渐迟疑的动作里察觉到了不对,“桌上的零件不止有勃朗宁L9A1……还有?那是,勃朗宁M1906!”

全枪长仅4.5英寸,尺寸较小,比成年男性的手掌要短得多,即使握在手中也不引人注目,因此也被称为袖珍□□。

该枪仍然采用自由枪机式自动方式,惯性闭锁机构,结构简单,但依旧达到有33个零件,可迅速不完全分解为套筒、枪管、复进簧及其导杆、击针和击针簧组件、套筒座、弹匣、连接销等7个部分。

两只截然不同又相似的枪被拆解混乱地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