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直到他,“你换了香水。”
我有些无奈,这人真的是。
“是啊,我在中国买的。”
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夏洛克还针对香水写过博客,我主动告诉他,“是桃子,还有李子,前调是果香。”
他垂下眼来看我。
“中调是晚香玉和百合。”
夏洛克突然俯下身,距离再次被拉近,他侧着头探到我的身侧,毫不避讳我们的距离
,鼻尖几乎触碰到我脸颊的头发。
他的呼吸穿过我的碎发触碰到我的脖颈,我不自觉地缩了缩。
“后调是檀香木和……”
我突然忘记了后面的话,我的眼前只有夏洛克近在咫尺的卷发,还有睡袍边露出的脖颈。
他的脖颈上有颗痣,很不起眼。
可让人移不开目光。
“雪松。”
夏洛克接上了我没说完的话。
像水上同心的波纹,他低沉的话语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因为过近的距离,那道平日里总会出现在身边的嗓音,突然化开在我心上。
我抬头看他,他却毫无自知之明的注视着我。
于是我垂下眼,躲开了他的目光。
*
夜晚的伦敦街头在我的回忆里本该逐渐模糊,但如今只需一眼,所有记忆又开始清晰着生动起来。
我突发奇想的怀念起那炸鱼薯条的美味,于是在探望完老同学后,脚步一转踏上了美食的探寻之路。
从前不是没有这样的突发奇想,但很少次数会实现,我总爱想着再等等再等等,等明天天亮,等下次路过,就这样蹉跎着,倒是没有多少次真的吃成。
我谢过老板,拿着包好的炸鱼薯条往回走。
这个时间段路上没什么人,我沿着大路走,这条路我在过去走过成千上万次,早已熟烂于心,但意料之外的是回去的单行路因为修路隔开了。
可我记得昨天路过的时候好像还是好好的?
明明还未到深夜,路边却怎么也截不到出租车。
我犹豫半晌,努力回忆了一下,唯有选择另一条比较远的路。
尽管之前走过,但伦敦的地方日新月异,我边走边记着附近的标志,想着走错了就原路返回。
到了转角的地下通道,尽管我回国后度过的两年安逸时光让我松散了多,但曾经我也算经历了那么多千奇百怪的案件,第六感让我莫名警惕起来,观察着放慢脚步。
风从隧道里穿过,发生出些类似动物嘶鸣的怪叫声,还有树叶婆娑,地面凹陷坑洼,一切的风吹草动都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手机在这时候突然的响了,吓了我一跳,是夏洛克,他说,“往前走。”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什么,但我没有一丝的犹豫就跟着他的话走,我迈入那片黑暗里,不再犹豫的往前走,小跑起来,跑出了隧道,跑上楼梯。
然后黑发被风吹起,看见了在隧道口的夏洛克。
说不出为什么,只那么一眼,我就安心了下来。
但很快的,比起他为什么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我更惊讶的注意到月色下依然清晰可见的他一身风尘仆仆,和他脸上的伤。
我几乎忘记手里的食物,伸出手去碰他眼眉的伤,“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你是和约翰一起出去的啊。”
我围着他很快的打量过,他衣服破了些,脸上多了些伤,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受伤,但精神还是好的,站在那任由我动作。
“约翰呢?他也受伤了吗?”
“玛丽已经接他回去了。”
夏洛克看向我,那双灰蓝色眼睛一半落入路灯下一半藏在黑夜里,莫名有些说不出的破碎感,就像是没有人带回家一样的流浪猫。
我已经忘记了刚刚的担惊受怕,忙拉着他拦下出租车,只想着快些回去。
而这次出租车却很快地出现了。
回到贝克街221b,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完整的急救用品,我回家前存在三楼的药箱早已不知所终,平时总对所有东西了如指掌的夏洛克偏偏在这时又说不出其他药品在哪。
但我想多半是给他嚯嚯掉了,按他这个三天两头就受伤的状况。
我拿着仅有的药品,让夏洛克坐下来,坐到沙发上又有点不顺手,让他坐到厨房桌子旁的凳子上。
我去开灯,厨房的顶灯有些暗了,改天需要换一个,我把壁炉边的小灯也开了。
他用我给的毛巾擦脸,完全不顾自己脸上的伤口擦得囫囵,新鲜的伤口被湿布不重不轻的擦过,看得都疼。
我坐在他对面,角度有些不方便,就站起来,翻出剩余的棉球沾些碘酒去给他消毒。
夏洛克一向不怎么怕疼,我个人认为,因为不管是受伤还是伤后上药,这人从没有出现过任何激烈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