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过于薄弱,需得夯实根基。
他的悟性顶好,点点就通,但需要点的却是极多。老班也找我谈话,让我多帮帮云竹谙的理科。
一来二去,那株名为贪婪的芽便在潜移默化的日积月累下一点点的长高长大。
我讲题很是不耐烦,而且经常跳跃着讲,所以来问我题的同学很少。其实一开始是多的,毕竟成绩摆在那,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的了我奇怪的讲题模式。
但云竹谙并不,虽然我时不时还脱口几句脏话,顶着一张他欠了我几百万的脸,他还是会为了一个在老师那没听懂的题来请教我。
有时被我骂急了,云竹谙便深吸一口气,再强行平静下来,转眼便又是笑脸相迎,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我便日复一日的变本加厉,有时他疲乏了便往椅背一靠,椅子就会撞到我的桌子,我就再使比他多一倍的劲踢回去,他也会气恼,就再次撞桌子,或是扭过头来,相视之下,总以笑声告终。
两周的相处下来,我们渐渐的熟络起来。我发现云竹谙并不如我想象那般,只是光风霁月、遗世独立,他有这常人拥有的一切情感,他也会生气,也会狡黠的笑、像只未经世事的小狐狸一般纯洁俏皮。
他是个复杂的人,并非贬义,也并非是沧海桑田后的阅历广的复杂,而是各种情感与风骨的丰盈。
他可以把良好的家风之温和淡雅与他这个年纪相仿的俏皮纯真融合的恰到好处,他也可以把中华传统文化底蕴与现代科学理性的思维逻辑结合的颇为完美。
他是个世界上不缺少的平凡之人,但这也已经胜过大多数更为平凡普通之人。
他复杂,却也不复杂,他被家庭保护的太好太好,我大概是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