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是虎,身后是崖,苏锦退到退无可退,青淼心想,若是徐瑞的人在不出手,自己就算是拼了自己的这条命也得将苏姑娘安然无恙的送到自己家公子面前。
应是老虎也知道“猎物”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再去戏弄也没有过多的必要。它身子下伏,后腿弯曲,猛的扑向苏锦面前,苏锦本能的闭上眼睛,蹲下护住自己的头部。
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速度极快,看到这一幕的青淼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中,他手中剑已经拔出过半,
也在此时,一只带有羽尾的利箭穿过老虎的脖子。一声闷响老虎便躺倒在了雪地上,片刻,白花花的雪地染上了一片鲜红。
徐瑞骑着一匹黑色的踢云俯视着被惊吓到瑟瑟发抖的苏锦,
苏锦从惊吓中回过神,抬头看到踢云背上的徐瑞,眼睛中再也忍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
“王爷,妾身以为今日会命丧于此。”
徐瑞见多了她平日中波澜不惊和看到徐翊笑的样子,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到还是第一次见,原本想要说些冷嘲热讽的话也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将手伸向还处于惊吓中的苏锦面前,苏锦看着眼前的手犹豫了好一会儿。
徐瑞也没有不耐烦之意,只是看了眼那快落下山头的太阳说道:“天马上就要黑了,你若是再在此处呆下去,指不定还会在出现别的野兽,到那时你就真的命丧于此,你还怎么助我成事,救你爹。”
苏锦也不再扭捏,徐瑞将她一把抱在踢云的马背上,踢云兴许是感到了自己背的重量有所加重,不高兴的扣动前蹄。
徐瑞顺了顺它的脖子上的棕色的毛,“等下回去好好奖赏你。”
它像是听懂了一般,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寺院的禅房除了清净以外,唯一的不足就是有点冷,苏锦刚被人送回来足足让人备了两大盆的木炭,这才稍微感觉到了暖意。
青淼靠在木框上一声不吭,巧儿将苏锦包裹成一个粽子,一直不停的搓着苏锦的双手,嘴里还唠叨着对青淼的不满。
苏锦瞧着眼前这一幕少有的温馨,嘴角不自己的就咧开了。
巧儿看着苏锦还在傻笑,埋怨道:“笑什么笑,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不知道什么情况吗?见不得寒,见不得寒,你非要我说几遍你才愿意听。”
说完苏锦又将矛头转向了青淼:“你说你跟着有什么用,阿锦差点就没命了,你倒好连头不愿意露一下,就那么怕死吗?”
青淼真的是有苦难言,那是他不想出去吗?那是他怕死吗?他们家公子临走之前千叮嘱万嘱咐要让他好好照顾苏姑娘,他恨不得将苏锦供起来,这次,是苏锦是他下了死命令,若是不听她的就让他卷铺盖哪来的回哪去。
他才是那个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苦命人。最后他将求救目光投向苏锦,苏锦轻轻摇头,表示她也无可奈何。
巧儿再三确认了苏锦无碍之后这才闭上了那絮叨的嘴巴,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心中装着一个不大不小圆圆的硬邦邦的东西。
青淼见状,闪身出了门,巡查在房间周围。
“这是葛禹给我的东西,他说要让我务必交到你手上。”
苏锦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硬物,是个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程白绿色,上有“玄甲”二字。
“玄甲令?”
“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说是夫人将他和武家那丫头一同从秘道中送了出来,临走前交给他的,信他一直让藏在武家丫头身上,说小孩子一般不怎么查。里边具体是什么他也没打开看过。”
“他们现在人呢?”
“徐瑞突然带队去往后山,我怕出现什么意外,就让他先走了,他说要找到就到城南岭村第二道街有个卖豆腐的,认识的人都叫她豆腐西施,就说找一个叫武大禹的。”
“武大禹?”
“恩,应该是他得化名吧,挺俗气得,也挺符合他那土里土气得气质。””巧儿嘴角上扬,嘴上虽然话里话外得满是讽刺,但是可以感受到她知道葛禹或者的那种心安。
苏锦自然如她一半,心中也满是欢喜,苏家蒙此劫难,能活着一人是一人,这便是苏家之幸。
苏锦将折叠四方的信纸平铺在手中,那娟秀的字迹不用看就知道是她娘亲的字,苏锦的眼泪就夺眶而出。
“见信如吾:吾儿,当你们兄妹二人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与你们的父亲,怕是早已不在这人世,遗憾是是娘亲没办法看着崇儿娶妻生子,没办法亲眼看到我的阿锦穿上为娘亲手做的嫁衣嫁给心爱的男子。但是我与你父亲这辈子值得骄傲的是有了你们。我们一家人一切在兰亭生活的十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
在这十年中,你们兄妹日益长大,崇儿也逐渐能够独当一面,原本我们以为还可以一直就这样躲下去,可是这十年本来就是我们偷来的时光,有些事情,到头来躲还是躲不掉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