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李润声并不擅长洞察人心,但多年来积攒的生活经验让她有着超乎同龄人的直觉与判断力,她知道什么样的话最能让人失落与高兴。
是继续说些客气而难听的词,把闻兰野推远,撇清关系,还是冒着风险哄一哄他……
不为人知的角落,李润声把消过毒的床单一角攥在掌心,五指紧了又紧,把布料揉得发皱。
闻兰野离她太近了,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再次变得清晰,让她说不出重话。
急症室外响起匆匆的脚步,闻兰野起身,无形的压力消散开,李润声卸下抵抗,松开五指,终于放过了那截可怜的床单。
闻兰野把几盒药拿过来,平静地告诉她每种药的用量,一天几次、一次几粒。
李润声小声说:“我自己能看懂。”
闻兰野一顿,把医生写的那张药方纸递到她面前。
李润声飞快地扫了一眼,嘴瘸了。
这都什么字,还不如她拿爪子刨的。
她自暴自弃地低头,“……算了,你念吧。”
闻兰野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李润声垂着眸,没有发现。
病房里静得可怕,上方的嗓音不急不缓,她听得脑袋发懵,什么都顾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