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他。
到家后,发了条信息:【我到了,你早点儿休息。】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嗯,刚洗完澡,晚安。】
沈竟夕:【晚安。】
*
翌日。
沈竟夕十点多出门,买了挂面、鸡蛋、生菜,还有一把葱去许渡家。
他的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餐桌上摆着两个空的餐盒。
“你吃的什么早餐?”
“听你的吩咐,面条和粥。”
“胃还疼吗?”
“睡了一觉,不疼了。”
沈竟夕把买的东西放进冰箱:“这两天早上,你尽量上班前给自己煮个生菜鸡蛋面吧,还有这把葱,我帮你切好放保鲜餐盒里,搁进速冻层,你到时候直接撒点儿葱花,看上去添点儿颜色和香味。”
她说着,把葱放洗菜池里清洗干净,甩干水分,再放砧板上准备切。
“你知道我喜欢吃葱花?”他看过来。
沈竟夕愣了下:“跟你吃了那么多次饭,大概知道。”
他的嘴角有些得意:“观察还挺细致。”
那个时候,她对他的喜好,总是格外注意,记得他喜欢吃葱,蒜和香菜一般……
却听他说:“小时候我妈煮汤很喜欢撒葱花,时常跟我说,吃葱的人会很聪明,我才喜欢吃葱花的。”
沈竟夕:“……”
明明是很温馨的回忆,沈竟夕却听得有些想流泪。
要是杜阿姨还在世,那他不至于一个人过得这样孤苦伶仃,生病了也没人照顾,明明有爸爸,也有爷爷,却跟没有似的。
不知怎的,眼泪没忍住,流了下来。
她停下切菜的动作,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却难以止住。
许渡察觉不对劲:“怎么还哭了?”
“……葱好呛眼睛。”她吸着鼻子说。
他有些哭笑不得,扯了两张纸巾,过来帮她轻轻地擦干了眼泪,好笑地说:“待会儿我来切吧,买的什么葱,这么呛眼睛。”
沈竟夕站在他面前,任由他擦眼泪,哭腔说道:“就是小葱。”
他呵笑:“我来切我来切,你去休息吧,我的胃已经不疼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还是没止住。
沈竟夕去洗手间清洗了一下,走出来时,葱花已切好,许渡好像没有被呛到。他把保鲜餐盒放进了速冻层,说道:“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发现你的眼泪多了起来。”
“我不在的这几年,你是不是没事就哭鼻子?”
“没有的事,我没怎么哭过。”
“是么,那怎么现在一碰面,你就要掉眼泪?”
沈竟夕:“……”
她无言以对。
*
见他情况稳定,沈竟夕说:“你待会儿午饭点清淡些的外卖吧,我还要去排练。”
他有些诧异:“你不吃了午饭才过去吗?”
“不了,过去再吃。”
“时间很赶吗?”
沈竟夕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也不是很赶。”
他沉了沉气息:“想在家做顿饭,但一个人做多了吃不完,做少了吃着又没意思,要不你留下来帮忙吃点儿?”
他要做饭?
昨晚还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状态,这会儿就要下厨!
怎能不惊讶!
“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他哼道,“我的厨艺虽然比不了大厨,但还是可以的。”
说罢朝她挑了一下眉:“要不尝尝?不着急的话,现在就去小区门口买些食材。”
沈竟夕懵懵地跟他去了楼下,买了些利于养胃的食材,回来后,他倒是手脚利索,炖了淮山排骨胡萝卜汤,炒了两个菜。
味道居然还不错。
听他聊之前在表舅家住的时候就经常下厨,后来在美国,也会做中餐解馋。
沈竟夕疑惑地说:“说到你表舅,他是不是离婚了?那么小孩怎么办?”
“复婚了。”
“啊?”
“小屁孩也在京市,在念小学。”许渡给她装了一碗汤,“他们当初闹离婚,主要还是经济问题,那家酒吧本就不怎么赚钱,后来又遭遇疫情,关门了。表舅来了京市,在金诚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离婚了还能复婚,大概还是因为有感情,又解决了矛盾吧。
想起以前他打着桌球,不以为意地说什么“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许他真的对分别看得不是很重。
“……”
吃罢饭,许渡想开车送沈竟夕去酒吧排练,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才乖乖回房休息。
由于明天要去公司实习,沈竟夕晚上9点钟就离场,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