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材,药材的配比也该相应地有所更改增减。这是当初我医治了许多病人之后,才意识到的一点。你很好,这么快就已经有所领悟了。”
“那么今日,为师再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且好好牢记!”
沈初一点点头,“是。”
“若干年前,为师曾路过西南之地,见证了一个奇迹!”李延慢慢将他在西南之地见到九活的神奇之事,告诉给了沈初一。
在那里,李延认识了一个擅长使毒的少年。不过他并非那种罪大恶极之人,他对别人下毒,也只是看不得对方欺负无辜之人,而且他也并未对人下死手,只是下些泻药,痒痒粉之类无关紧要的毒而已。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少年不会杀人!
在他们一行遇上穷凶极恶的盗匪时,少年毫不犹豫地用毒将他们杀死。那些盗匪,死状及其恐怖,七窍流血,气血翻涌而亡。李延记得,少年当时还十分心疼的样子,说了句可惜。那时李延还不明白少年为何会说那句话,不过后来很快,他就明白了。
在看到少年用同一种药粉,救下身体极其虚弱,奄奄一息的人时,李延才明白了,少年为什么会说可惜。原来,那药粉不仅能够杀人,还能救人。
也就是因此,李延才知道了这味叫做九活的药。与此同时,他也突然意识到了,哪怕是同一种药,药量不同,针对的病人不同,产生的药效也不尽相同。对于一个人来说是致死的毒,对于另一个人来说,反而成了救命的药。有时候,是药,还是毒,就在一念之间。
听师父说起这段往事,沈初一也不禁十分感慨,“原来,用药的剂量不对,也会让救命药变成催命毒。只是,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药。也不知道,那九活究竟长什么样子。要是,我有幸能看一眼,就好了!”
李延笑笑,他从自己药箱中拿出一个盒子,缓缓打开来,摆在沈初一面前,“这,就是九活!”
沈初一看到的是一片苍翠欲滴的树叶,她不禁睁大了眼睛,好奇地伸出手指,想要摸一下,却又不敢摸,生怕把它弄坏了。“师父,这九活,是您刚摘的吗?”
“怎么可能!”李延摇头,“这片九活,为师已经珍藏八年有余了。当初那少年将此物赠与我的时候,曾经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将此物拿出来用。我本来还担心,东西放久了,此物会干枯药效失灵,却没想到它一直保持着这种色泽。就好像,它还未被摘下来一般。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也确实没有用上它的机会。”
“这药,就送你吧!”李延考虑了一会儿,突然把木盒推到沈初一面前,对她如此说道,让沈初一震惊不已。
沈初一的第一反应就是推辞,“不,不,师父,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李延却像是相通了似的,淡然说道:“为师留着它,也只是让它蒙尘。遇上棘手的病症,为师若是能治,便也用不上它,若是不能治,用了它也是白费。”
这话说的虽然有三分狂妄,但也要看说话的人是谁,说话的可是神医李延。他的话,不能叫狂妄,只能叫道出事实。的确,他若是都没办法救的病人,哪怕给对方用了九活,也没多大意义。因为九活这药,最大的作用,便是激发人身体的潜能。若是那些根本没有办法治好的病症,哪怕在短时间内让身体回复到最好的状态,那无异于饮鸩止渴。
再三推辞之后,沈初一还是收下了李延这份大礼。
不过,李延还是叮嘱了一句,“你要切记,此药一次最多只能用一指甲盖,若是分量超过了,就会让人在极短时间内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这话说的,让沈初一接过药盒的时候,心里都忍不住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