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茶水烫嘴话更烫嘴。
“你给公子洗头了!”武宜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服气的确认:“公子让你给他洗头了!”
“嗯。”梨叶问:“怎么了。”伺候公子洗头这等平常小事至于震惊吗。
“没事。”武宜喝口茶顺顺气,不禁叹危机重重。
公子洗头的人选从来只有他,并且非他不可,连复生都不行。
武宜斜了梨叶一眼,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她过于得意。
“公子洗头要躺在藤椅上。”
“我知道,你给公子洗头我看都看会了。”梨叶看了多次,大致流程她是知道的。
“行,随便洗,公子没有任何要求。”武宜挑起眉,懒懒问:“你抓我来就是问这个的。”
“是,但是还有其他的问题。”梨叶说出萦绕在心头的问题,道:“公子的腿到底是怎么伤的。”
“这。”武宜为难。
说起来这算是公子的一桩糗事,再倒杯水喝吧,正好有些口渴,“好端端的提这干嘛。”
梨叶见武宜闪烁其词,忍不住问:“是不是因为公子摔了腿,公主才取消婚约的。”
“噗。”
武宜又是一口茶全喷了出来,这丫头多日不见就不能让他好好喝个茶。
武宜边咳边笑:“你从哪听来的流言蜚语。”
“难道不是吗?”难道是她猜错了。
“是什么是。”武宜拍胸脯再次给自己顺气,断断续续道:“说,你听谁说的。”谁吃饱了闲得慌搬弄是非,他非得去教训一顿,打的造谣人满地找牙不可。
“我。”梨叶愣了一愣,道:“我陪公子上街,无意间听,听到的。”其实是早有耳闻,去逸山前就听人说了,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不想知道都难。
“子虚乌有的事。”终于顺过来气的武宜义愤填膺为自家公子正名。
“公子见多识广,骁勇善战,靖武将军的名号你没听说过!”武宜不给梨叶说话的空隙。
“相貌如何还需要我比喻吗。”武宜一脚踩在凳子上,目光如炬地盯着梨叶,仿佛在问你是不是公子的人,怎能听信流言贬低公子。
梨叶被看的发毛,武宜这架势她要是敢说不知道,估计他会立即胖揍她一顿。
“公子样貌如何岂是几个词能形容出的。”梨叶一脸骄傲,她不会夸人也没夸过人,但是公子吗,另当别论。
看武宜不饶人的样子,梨叶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低头想了想,道:“公子不仅目若朗星,更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一句话把浮令松从里到外夸了个遍。
“这还差不多。”武宜放下脚,拉住梨叶的胳膊道:“听好了,取消婚约是公子提出的,但执行的人是上阳公主。”
梨叶凑上去,一连两问:“是公子让这么做的吗,这样才不至于使公主难堪吗。”其实还想问公子问什么悔婚,对方可是公主呀,眼下的情况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嗯。”武宜点头,孺子可教也,“公子的腿是取消婚约后去逸山才伤的。”
“怎么伤的!”
反正公子也没交代不让说,再说公子根本不在意这些虚的,武宜道:“山上花花草草多,公子中意崖壁石头缝中一朵花已久,过几日便要去瞧瞧,有一日云公子来,公子兴致勃勃拉云公子去看花,云公子一瞧说是什么兰花,公子当即便要去摘,没成想采摘时一块石头滑落,他不慎从高处摔了下来。”
“仅此而已?”
对于这个结果梨叶始料不及,这完全不像浮令松会做的事,太过冒失。
武宜吃惊的看着梨叶,叫嚷道:“不然你想怎样,从高处下来,只摔了腿已然是公子福大命大,下面可是坚硬的山石呀。”
“不是,你不要扭曲我的意思啊。”
借她十个胆她也不会这么想,她纯属惊叹事件发生过程有些冒然,单纯的冒然,不像浮令松会去做的事。梨叶怨怪道:“你怎么看的人,公子去危险的地方你怎么不上啊,你不想上就算了好歹阻止住啊!”
“我。”武宜百口莫辩,他记得是公子非要一人去,他瞧着身边攀援的树枝粗壮就没在意,谁知,万幸只伤的了腿。
武宜撇撇嘴,道:“记得关窗,我走了。”
“慢。”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梨叶得问清楚:“公子的腿真的早就没事了,所以回来之后说走就能走。”
武宜站住靠在门上,道:“怎么,你以为我诓骗你。”
“当然不是。”梨叶道:“我只是奇怪,公子在逸山为什么不走路。”
武宜如实道:“那时腿确实没好利索,就你头一回来杀公子的时候,公子腿还伤着呢。”
“少冷嘲热讽的。”梨叶给了武宜一记白眼,“后来呢。”
武宜捂嘴笑:“你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