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3)

茗安城街道上依旧一派繁华之像,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对于车马如流的街道茗安百姓司空见惯,便是装饰富丽堂皇的马车从身边经过也视若无睹。

“驾!”一辆马车猝不及防的从街角拐出向西而去,由于马蹄声急促,动静大到行人不得不侧目观看,以免自己被极速奔跑的马儿伤及。

“谁家的车,闹市中竟跟脱了缰的跑。”不得已避让的行人小声发牢骚,看不惯这些贵人们的嚣张跋扈。

“谁知道呢,跑的真够快,眨眼就消失了。”

论浮令松能摸得到看得到,又在乎的血缘亲人,只余浮清风和肖启柔,两人任何一个有风吹草动,他就会心急如焚乱了阵脚,一向温润稳重的性格也平添了些生气。

一路狂奔的马车才停下,腿脚不便的浮令松迫不及待下车,武宜翻身下马搀扶住他,一直守在大门口的复生上前,正欲开口被浮令松拦住。

“路上再说,先带我去见祖父。”

“是。”复生二话没说背起浮令松往后院去,路上简明扼要向浮令松汇报:“老太爷出门回来时,临近家门时被人从后面推倒在地。”

“严重吗。”

“不严重。”感觉到身后气压低沉,复生背着浮令松疾走。

“什么人。”

复生道:“没有线索,不过老太爷说对方推的时候把握着力气,推的不重。”

“不重。”浮令松气笑了:“摔的他站不起身才称得上重吗!”

复生闭口不敢言,武宜在后面跟着小跑,嘴里脏话默默的说了千百十遍,来骂那个不长眼的。

到了屋门口浮令松让复生放他下来。

武宜上前搀扶住浮令松,正面迎上他寒气袭人的脸色,挺身而出道:“公子,老爷子受了伤又许久未见你,你说话别太重了。”

“重!”浮令松道:“他不觉得重。”

“公子。”屋里纹宜正喂浮清风吃药,瞧见后面武宜对着她挤眉弄眼,又看浮令松脸色不好,纹宜心领神会,放下手中药碗退出房间。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浮令松叹了口气,无奈道:“祖父。”

“哟,原来是小松。”浮清风坐起身自个端起床头的药,慢慢道:“我老眼昏花,方才见一人影立在那一动不动,也觉不出是谁。”

“祖父,身子无恙吧。”浮令松暖暖走至床前,道:“我听他们说你摔得不重。”满腹怨言对着老人一句也说不出。

浮清风在浮令松来到床边前将汤药一饮而尽,砸着嘴道:“无事。”

“无事便好。”浮令松接过药碗,道:“不过要等瑜伯诊断后我才安心,我会交代复生,以后出门必须跟着你。”

“不用。”浮清风翻个身背对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不如你跟着我,我倒还是乐意。”

少顷,浮令松舒展眉头,应道:“好。”

浮清风捋捋胡子闭上眼睛,完全没将浮令松的话当真,赶人道:“行了,奔波了一路,去休息吧。”

瑜伯到浮家老宅时正直晌午,拿着药箱火急火燎的往浮清风屋里去。

“干嘛干嘛。”浮清风正在投入欣赏前两天收的画,看不得瑜伯少有的冒失劲,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患上了绝症,无药可医了。”

“您老别不当回事。”瑜伯放下药箱,接过浮清风手里的画,轻拿轻放,不放心道:“快些让我给您诊诊脉。”

浮清风配合地伸出手,嘴上道:“小磕小碰,不碍事。”

瑜伯来回诊了两次,确认无恙才放心,道:“公子被您吓着了。”

浮清风不愿听,道:“把你家小侄女叫来瞧瞧,我好给她物色个人,好叫你了却一桩心事,也叫纹宜放心。”

瑜伯欲言又止,只道:“她有些事,公子这次没让她跟着回来。”

“嗯。”浮清风道:“听武宜到处宣扬她功夫不错。”

瑜伯道:“毕竟是姑娘家,本领怎能比得过武宜。”这个武宜简直就是除夕之夜的炮竹,到处咋胡乱响,“武宜这孩子什么脾性您还不清楚。”

“不管怎么样,如今的情况你也明白,小松身边人手少,多亏你这小侄女来,我也少几分牵挂。”浮清风重新欣赏画,指指道:“这里可是有改动。”

瑜伯凑上瞧,本想着上手摸摸,没想到一指下去竟戳起了皮,他瞧老爷子饶有趣味的看着,便顺势一揭,没成想当真剥了层皮。

“无良奸商,这般造假。”瑜伯叹息,当今世道唯利无所不用其极。

“慢。”初见此画时,浮清风只觉眼熟和说不出的古怪,所以才几次三番的拿着端详,不成想被瑜伯这么随意一戳,古怪便浮出水面。

山腰耸立的青松树后,一只老虎以捕捉的姿势跳跃,而它身下是一只嗷嗷待哺的麋鹿,小麋鹿闭眼蜷缩着安睡,整幅画动物神态被刻画的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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