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赫前世故事(6)(5 / 5)

室里搅动,“即使不被世界理解,也愿意为之一战的事情,这就是理想。”

“我为什么要做不被世界理解的事?放着摆在面前的坦途不走?”他忽然觉得她天真的眼睛太热烈了,再看下去,可能会把他心里什么易燃的东西给点着。

他不喜欢冒险,于是他转身靠在门上——小心地隔了一点空隙——与她并肩而立,内心迷茫地望向前方,研究窗棂间透过的支离破碎的月光。

“坦途,不一定是对的。理想,往往艰难,但值得坚守。”她固执地说,转过脸看了他一眼。

“愚蠢…”他轻声说。

愚蠢的小泥巴种。

“没有理想的人才愚不可及!若无理想加身,人与苇草有何区别?”她犀利地说。

“胡说!”德拉科从眼角瞄了她一眼,她那副好为人师、循循善诱的样子,像极了一位愚蠢又古板的教授。

她话里话外在讥讽他吧?说他思想空洞、如同苇草!金尊玉贵的马尔福家小少爷,可有一丝一毫像这种低贱的玩意儿?

他刚刚就该把她压在墙上闻闻她的。搂住她,闻闻她。谈什么理想?就该抓紧时间搞清楚那股香气,再也不跟她有任何牵扯了!

他就不该心慈手软,反被她给先下手为强,揪住了衣领!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喉咙,后背觉得有些痒,头脑犯起了糊涂。

她是怎么莫名其妙地同情他,悲悯他,并自以为是地赠送了他一场有关“理想”的疯狂谈话的?

毫无逻辑,毫无道理…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听一个小泥巴种讲这些废话!”他用一种尖刻的口吻说,又一次偷瞄她。

赫敏·格兰杰——她大概很适合永远待在霍格沃茨,开一门愚蠢的理想课,教教学生们如何解放家养小精灵,让霍格沃茨彻底堕落到底!

“我不指望你能理解‘理想’。”她站得远了些,大概是被“泥巴种”这称呼给刺激到了。她又开始用悲悯的眼神看他了,这次的语气里蕴含着一丝失望,“说实话,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牛弹琴。”

“对牛弹琴?”他嘶嘶地说,因为被这样冒犯性的形容而脸色发青,“…对牛弹琴?你这个小泥——”

“——马尔福,闭嘴吧!再说那个词,我就要试试新学的变形咒了…我对你无话可说!”她冷冰冰地说,把脸转过去了。

“很好!”他冷笑一声,头歪向一边,打定主意再也不偷瞄她了,“这也正是我所想的!”

一片死寂。

墙上挂钟的秒针咯哒咯哒地转动,德拉科心浮气躁地在脑子里数了300下,以免自己想些别的。

“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养了只猫呢?”他要数第301下时,她后知后觉地问他。

“我猜的!”他没好气地说。

“甚至连颜色都猜出来了?”她的声音不屈不挠,幽幽地从门那边传过来,像把软绵绵的刀子一样扎到他耳朵里。

“你不是叫我闭嘴吗?”他凶狠地问。

“喔,是啊。”她讷讷地说,没了动静。

他气呼呼地鼓起脸,攥紧了手,再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