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看清说话的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已到嘴边的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坐在上首的人,有一张艳丽至极的脸容,凤目微张,穿着一身暗纹凤袍,头上的金钗轻晃,说不出的华贵威严。
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颤声道:“殿……殿下……”
长定公主,怎么会是长定公主?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瞬间,他意识到了什么,脑中“噼里啪啦”地响,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长定公主现身,莫不是那件事暴露了?
一定是,一定是!
郑吉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不禁皱了皱眉。
这样一个容易失去冷静的官员,怎么会成为亲蚕礼最重要的一环呢?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把他摆在这个位置上。
这样的人,压根就经受不住奉宸卫的审讯,只需要狠声询问,就什么都招了。
设局人所需要的,恰恰就是他的招供。
如今,轮到她来询问了,想必他也会很快就招了吧。
她朝秦胄使了个眼色,随即秦胄便上前,单手拎起他,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恶狠狠问道:“说!你前晚在吉庆巷见到那个锦衣人,是谁?”
“呃……”齐弘珍被这一拳打得弯下了腰,额头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粗喘着气,试图遮瞒过去:“殿、殿下,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郑吉勾了勾唇角,淡淡道:“本殿听闻宫中有一种酷刑,名唤‘剥皮法’,身上的皮子褪下来了,人还是活着的。秦首领,刀具都准备好了吧?”
“回殿下,已经准备好了。”秦胄极力平静道,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怎么没有发现殿下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恐吓起人来竟然面不改色,不愧是殿下,佩服,佩服!
跪到在地上的齐弘珍已面无血色,一想到那个剥皮法,他就头皮发麻。
他跪到跪不住了,嘴唇都咬出血了:“殿下,我……我招,我招……”
郑吉笃定齐弘珍一定会招供,但他所招供的那个人,当真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