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什么都死了?
本相不是在这活的好好的吗?
马干,你可不要没事干在这咒老夫。
老夫今年可也才五十多岁,还想要多活几年呢!”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寿命长。
听到马干说丞相死了,要不是他昨天才立下了汗马功劳。
苏怀良自问他非得给马干一个大嘴巴子让他直到知道什么叫做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而马干这会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急忙解释道:
“老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兵部侍郎高维他们那些朝中大臣都死了。”
“恩,这还差不多…”
听到马干所言,苏怀良可能是从昨天傍晚开始就没吃饭的缘故,饿得肠胃都有些不太舒服。
脑海中光想着中午该吃点什么了,随便对付了一句,便想让马干赶紧去给他准备点吃的。
只是当他话音刚落后,想到马干似乎还提及了兵部侍郎高维的名字,他这才算是反应了过来。
死死盯着马干,不敢置信道:
“等等,你说谁死了?兵部侍郎高维?他怎么死了的?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死了?”
“都死了,但凡是以前和大将军周锐有所勾结的大臣,全都死了!
足足近百名朝中大臣啊!其中甚至还包括了礼部的左侍郎杨兴杨大人!”
轰!
从马干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后,苏怀良顿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了一般,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而马干并没有注意到苏怀良的异常,继续在口中说道:
“丞相有所不知,而且不光是他们,连带着他们府中家眷,无论年龄大小,无论男女老少。
全都被砍掉了脑袋,就连下人都没能例外,鲜血更是染满了整座洛阳城!
而且就在我刚来的时候还听人说,他们的脑袋,全都被吊在了洛阳城的城头上。
加在一起,足足有上万颗!风一吹,便会晃动起来,当真是骇人无比。”
“上万颗脑袋,被吊在了城头上?不好了,这下是真不好了。”
仿佛忘了刚才是谁因为‘不好了’这三个字产生的不爽逮着管家马干好好训斥了一通。
在听到马干接下来所言后,苏怀良整个人都傻了。
在口中不断念叨着的同时,一屁股坐在了还带有雨水的地面上。
马干见状,赶忙伸手将苏怀良给扶到了屋内。
并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直到好一阵儿过去,苏怀良这才缓过劲来,开口道:
“马干,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老爷,您忘了,凌晨那会,羽林卫的卫将军霍辛不是带人围了这些官员的府邸吗?
据老奴猜测,这事肯定是羽林卫干的啊!”
听到苏怀良的询问,马干诧异的看了苏怀良一眼,怀疑自家丞相会不会是被吓傻了。
明明寅时那会,自己就已经和他汇报了当时的情况,甚至还问他需不需要带人过去帮忙来着。
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啊!苏怀良就全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不成?
苏怀良一听,则再一次没好气道:
“本相要的是你的猜测吗?本相要的事实情况!去,你现在去打探消息,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是。”
虽然不知道苏怀良哪来的这么大火气,但既然苏怀良要查,那就查呗。
想到这儿,马干不由站起了身子。
只不过,都还没等他刚刚走出门外,苏怀良就又突然改变了主意道:
“等等,你别去查了,本相亲自进宫去问陛下,快,给本相备轿!”
“奥,好。”
……
倒也难怪苏怀良会这么激动。
是,这些朝中大臣是曾和周锐产生过勾结不假。
也有很多都是周锐将武烨囚禁后曾经一手提拔上来的。
可正如同国一日不可无君,家一日不可无主一样。
一下没了这么多朝中大臣,夏国的政令实施起来,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要么说当初周锐怎么一直没有将以他苏怀良为首的许多文臣直接给踢出朝堂呢!
因为一旦这么做了,政令不通还都是小事,难保下面的官员,会在此刻生出一些别样的心思。
就拿户部来说,若是没有了户部尚书和户部左右侍郎的掣肘。
许多钱粮的调动,还不是下面人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还能有人会去管他们是怎么着?
至于兵部,那就更不要说了,万一有人伪造军情,私自调动洛阳城外的兵马,又有谁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