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1 / 2)

为了避免自己流血而亡,岑皎怎么也不肯在方休面前抬起头。他无法,只能示意怀夕进来继续服侍,自己则一步三回头地退出去。

怀夕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边喂她喝降火的银耳雪梨羹边问:“姑娘和大公子生了龃龉吗?”

不然怎么前一天还纠结对彼此的看法,第二天忽然就不想见了?

岑皎才褪下去一点的红晕瞬间又涨了回去。在怀夕怀星面前,她总是八风不动主持大局的那个,可最近一碰到方休相关,她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没有...只是面上不雅,不想叫他瞧见。”岑皎含糊道。怀夕可没那么容易被她骗过去,一针见血:“怀星总看的那些风月话本里有说,富家小姐倾心穷书生时,就连一刻也舍不得分开。每每见面又是描眉、又是敷粉,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才行。若是妆容稍有欠缺,都要隔着屏风说话,不肯轻易见穷书生。”

她一口一个“穷书生”,显然十分不待见方休。岑皎听了一耳还想听,问:“那...穷书生会嫌弃小姐容貌有暇吗?或者...品性不端?”

她其实觉得自己那份好奇心不特别算品性不端。但要她实实在在说出口也太难为情,只好拐弯抹角地向怀夕打听。

怀夕可听不得她家姑娘这么说自己,在她心里姑娘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完美的!方休嫌弃她家小姐?眼瞎吗?!

“容貌有暇?品性不端?他莫不是个瞎子!”怀夕尖叫,岑皎连忙捂住她的嘴:“不是...不是我,穷书生也、也不是大公子...”

怀夕抱臂,冷冷道:“那是谁?”

岑皎低头看碗,嗫嚅:“我的、我的一个友人。”

怀夕冷哼一声,陪她演戏:“姑娘的友人定也是位年轻的小娘子,且最近有一位心上人?只是心上人和她之间隔着点辈分,两个人都不好表明心迹?”

岑皎点头又摇头:“不是心上人,只是...略有好感。也没有隔着点辈分,过些时日就没那点辈分了。”

听她说不是心上人,怀夕心情略有好转:“姑娘的友人最近遇上了一些难处?”

“是...”说到这处,岑皎有些难以启齿,“她发现,她对那位公子的喜欢,可能...并不十分纯粹。”

这下轮到怀夕满脸疑惑:“不纯粹?”

“就是...她可能是有些喜欢那位公子,毕竟那位公子待她十分好,多次替她解围,还救过她一次。那位公子人也生得俊朗,脾性温和,虽寡言少语但处处细心...”岑皎细数着方休在回忆里的模样,心一寸寸软下去。

的确是十分好的人。竟和少时的方衡相像。

记忆里的少年也不喜欢说话,总是沉默着任她胡来,对她百般包容,有求必应。

想到此处,她不免反思自己:难道她的喜好如此固定?从小到大只会对这一种人动心?

但旋即想到自己流鼻血的原因,她羞愧地咬住下唇,半晌才艰难开口:“但她最近发现、她可能是是因为一些肤浅的缘由,诸如皮肉,才、才喜欢那位公子的。”

她也的确是在冬至夜以后,才发觉自己可能喜欢方休的。

怀夕倒松了一口气:“姑娘,奴婢没怎么读过书,不知道圣人是怎么把一个人和他的皮肉分开的。若欢喜一个人就不能欢喜他的皮囊,那你岂不是要和一具骷髅架子过一辈子?风月话本为什么总写郎才女貌?还不是因为写书的书生自个也分不清一见钟情和见色起意,自然把主人公往好里写喽。

再说,光有皮肉没有姑娘说的那些优点,姑娘怎么看得上方...那位公子?姑娘不妨问问你的友人,若是把那位公子拆成两个人,一个徒有皮肉,一个虽貌寝但保留了脾性,她会选哪一个?”

岑皎恍然大悟。

她当然不是因为什么皮肉才对方休心动。

恰恰是因为那身皮肉着在方休身上,她才会怦然。

而原来,她比自己意识到的,更早动心。

方薇本不能久留,但因为不放心岑皎守了许久。如今见她安然无恙地出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拉着她的手左右检查:“原本还以为你的身子完全好了,怎么现在又反复了呢?要不要我悄悄替你去请张大夫?从前就是他一直给你看病,你如今住得这么偏僻,想找大夫都不容易。”

其实大夫还是有的。方休从一开始便考虑到这个问题,特意请了一位大夫养在不远处,是以岑皎发病才能这么快请人来医治。

岑皎摇头:“你要是请了张大夫,侯府的人便知道我在哪里了。”虽然被方衡找到是迟早的事,但能拖就拖,否则方薇这次来也就不会那么小心翼翼了。

一提到侯府,方薇不经想起岑皎走后发生的一堆荒唐事。之前没提,是怕岑皎对方衡还抱有一丝期待,只是听完她的话,知晓她全然放下了方衡,这才道来:“小侯爷如今自顾不暇,哪有空来纠缠你?”

方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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