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2 / 3)

,——应是三刻,对,酉正三刻,所有城南百姓都可以为我做证。回来就和庄子上的管事们在大厅对账,这是三天前就吩咐下去的。当时我们正在厅上,突然——突然就听到尖叫声,我急着就去了书房,就看到——就看到——,”像是想到什么,她已说不下去了,转身捂着脸哭泣。

“浔儿不必惊慌,我定会将那歹人捉住,为汝父报仇,”高大威严的捕快头子徐猛也难得露出温柔不忍,连连安慰这可怜的小外甥女。听完手下的报告,徐猛犹豫的问道,”浔儿,那张绝笔信上的,可是真得?”

周浔低头抽噎:”我不知道,舅舅,父亲那些话……自母亲去后我们相依为命,他一直待我们不错,我,我曾以为姐姐的事只是意外的,我现在心里好乱……”

徐猛审视着周浔,沉思一会儿,又担忧的对外甥女道:”不过,这毒蛇迟迟未抓到,浔儿你住这也不安全呀,要不暂搬到舅舅家住去?”

“嗯,正好我娘以前在舅舅家隔壁置的宅子还空着,我就搬去那吧,娘以前就常说,舅舅是猎过熊瞎子的英雄,有舅舅在,我不怕!”周浔声音带着哭腔,却并没有影响话语的流畅度。

“好,有舅舅在,不怕!舅舅会保护你的,”想到已过世的姐姐,徐猛坚定了神色。

临死前,周秀才又想起他初见徐珍的情景,”那是春至,她乌黑秀发掩在鎏金牡丹蝴蝶头冠里,皮肤细腻得像初雪,醉人桃花眼蕴着盈盈春水,穿着一件鲜艳的宽袖襦裙,青绿底,朱雀纹,她站在那,婷婷玉立,风姿绰约。看到她,我欢喜的不能自已,从此,我的心缺了一块。”

为了得到她,他欺骗、杀人,他什么可以做。

后来,他终于得到了她,他喜欢在寂静的夜,轻抚过她的身体,从圆润的肩头,到纤细的腰肢,惹来熟睡女子不满的嘟哝。这是他的妻子,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就算不是爱又如何?,她迟早会明白,他多爱她、多适合她,他们还有漫长的一生要共度。感情?他们总会有的。

但后来他才知道,他错了,她感谢他,惧怕他,恨他,却唯独不爱他,不爱他,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他等她等得太久了,等得太累了,太累了。

你来接我了吗?你还愿见我吗?也罢,不论你爱我,或恨我,打算怎样惩罚我,只要能再见你一面,我,甘之如饴。

窗外又是二伯母的”慈蔼”的声音,”浔儿,淇儿,你们饿了吗?伯母这有新出炉的糕点,出来吃点吧。”“浔儿,淇儿,你们老在屋里多闷啊,二伯母带你们去花园里玩好吗?花都开了,蝴蝶都醒了。”

迷迷糊糊中她揉着眼就要下床,却被姐姐一把捞了回来,按回藏在袖中的匕首。

“林夫人,我家夫人还在灵堂等您呢,请吧,”是徐夫人的声音。灵堂,又是灵堂。

“你个仆人,管我做什么,还不退下!”二伯母的声音好像变了厉鬼一样。

“嫂嫂,招待不周。”是母亲的声音,过继,承嗣,不必,不要……,又是一片吵闹声。过了会儿,母亲推门进来,她的钗发有点乱,却还是那样雍容美丽。她凤眼含着水光,抱住她们说:”我的女儿,绝不能受不明不白的委屈。”那时母亲身上还没有那缭绕不去的檀香味。

后来,一伙人闯进她家将许多东西一窝蜂的抢出去了,但母亲看上去并不担心,还有点开心。

后来在新家,她又看到那些东西,母亲指着一个清颀的男人对她们道:”这以后就是你们的父亲了”

“珍娘,别难为她们了。没关系,可以先叫叔父哦。”那个男人很和善的笑。

母亲又指着一个木楞楞的男孩对她们说:”这是你们的弟弟,弟弟刚刚病好。浔儿,淇儿以后要好好对弟弟哦,”又蹲下身郑重对她们道:”答应娘,好吗?”

那段日子仿佛总伴随了兵慌马乱的匆忙,娘亲深夜将他们唤醒,她们跟着舅舅,搬到了沄阳。

“他们想让娘过继你们胜堂兄,可他是个赌徒,娘不肯,可娘一个人扛不过宗族。你继父所在的周氏是城中大族,他又有功名在身,可免于我们没宗族拿捏。但周氏,也对这份家财起了贪心,娘之后连夜连夜贱卖城中店铺生意,偷偷联系你舅舅,搬回沄阳了。你们懂了吗?”夜里,娘躺在床上把这些事细细掰碎讲给他们听。而她和姐姐坐在床上似懂非懂。

“这些都是为了自保,你们要记住,要学会。”

“伯母伯父他们平常待我们很好,为什么突然这么凶了”姐姐不解的问。

“不是突然,只是财帛动人心啊。”

“财帛?那是什么?如果财会让人变那么可怕,坏东西,那我不要它。”周淇疑惑道,姐姐那时还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

“财帛,是世上最好的东西,因为它能保护你们,给你们你们想要的东西。可它也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因为大家都想要它,会为了它打架,为了它变坏。”母亲耐心的解释着。

“就像我

最新小说: 念念勿忘 我是贵族学院男主的病弱青梅 心动难眠 娇娘二嫁 他,又出现了[穿书] 奉御女官(清穿) 含黛 大明一家人 谬果[破镜重圆] 娇华(双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