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看起来和那天晚上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入口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个味道。
秦钺还是吃完了,他找出来一个很好看的花瓶把白玫瑰插了进去,然后把带回家的工作做完——和没有方行的以前一模一样。
他躺在床的左边,定定地看着另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没有变化。
秦钺只是在出门时盯着那束花看了一会儿,然后“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方行看着毫无变化的房间,烦躁的揉了把头发。
他又开始睡不好了,准确来说是在一切恢复原位的时候,他就睡不好了。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的睡意,甚至可以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瞪三个小时。
他驱车来到了一家心理诊所,上了三楼,敲开了自己经常来的房间门。
“洛医生,我又失眠了。”
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好奇地问。“是复发了吗?”
方行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看着洛夏,“是的,我在十几天前就再次陷入了失眠的情况。”
“那你这次失眠和之后有好转的时段有什么发生了改变吗?”
秦钺点点头,“是的,我失眠的这几天并没有和我的那位朋友见面。”
洛夏看着手中的资料,瞥了一眼根本没看自己的男人。
“是你主观不想和你那位朋友见面的吗?”
“不是,客观原因。”
“你想和他再见面吗?”
方行没有回答,他双眼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想再见吗?
一个人的习惯养成需要二十一天,而他和秦钺认识了一个月。
短短的一个月里,他们从最陌生的人变成最熟悉的人,他们有着几乎相同的过去,他们被迫了解了对方,明白对方的想法。
是想见的。
但又是见不到的。
方行告别了洛夏,他回到了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企图做一场美梦。
他梦见,那位喜欢吃自己做的菜的秦钺,颓丧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束漂亮的白玫瑰。
他梦见,秦钺用自己教的方法做出了一份看起来还不错的晚餐。
他梦见,自己再次回到了那个人的身边。
秦钺最近喜欢上了买花,他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到那个花店。
老板总是会给他留一束最漂亮的白玫瑰,但是他每次都拒绝了,他想次次都买白玫瑰太没新意了。他偶尔还是会看着另一边无人的床发呆,但是更多的还是投身于自己的事业中。
他已经从之前的公司离开,和一位志同道合的人共同设立了一个小的工作室,做想做的东西。
今天照例去了花店,进门后和老板打了招呼。
“今天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看的花?”
老板笑着说,“今天生意好,都买的差不多了,不过呢我给你留了一束白玫瑰,你看你要不要,就在那呢。”
秦钺顺着老板指的方行看过去,花被插在一只透明的白玻璃瓶里,可能是刚刚撒过水的缘故,花苞上沾着些小小的水珠。
他沉吟了一会儿朝老板说。“帮我包起来吧。”
老板抱来那束白玫瑰,挑了好看的纸轻轻的包装好递给秦钺。
“祝您好运。”
“谢谢。”
说实话,秦钺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他看着床上多出的一团和外边架子上多出来的乐高。
真的就想来就来呗?
秦钺深深的叹了口气,蹲在床跟前看着睡得皱眉的方行,轻轻点了点对方的鼻子,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和方行住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他当时第二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最好不要在方行睡觉的时候打扰对方。
秦钺躺在沙发上不知怎的扫到了桌子上的那束白玫瑰。
突然就笑了。
“阿嚏。”
方行揉了揉自己泛红的鼻子对着秦钺翻了个白眼。
秦钺坐在一边委屈巴巴的看着垃圾桶的花。
“那我也不知道你花粉过敏呀。”
方行嘴角直抽抽,天知道一个花粉过敏的人醒来的时候看见一束新鲜的白玫瑰放在自己床头柜的时候,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我什么时候过来的?”
秦钺摇头“不知道,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你就在了。”
方行又打了个喷嚏,看着委屈成一团的秦钺,问道:“怎么想起来买花了?”
“好看啊,上次你消失之后我就天天买,看见心情也能好不少”
方行叹了口气,“你今天想吃什么?”
方行敢保证,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很清楚地看见秦钺的眼睛冒出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