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很美好,但是现实很骨感。
周孤现在也就是这个真气炼体的小渣渣罢了。
既然江左等人也在这里,那么自己控阴师的气息在此处就像是黑暗中的灯一样显眼。
看来只能尽量避免使用阴力了。
周孤面色凝重,朝着周研生在故事中特地标注的一处地点走去。
……
惨白的坝身上,两道人影犹如蚂蚁般慢慢前移。
可相比起身形,二人身上庞大的阴力波动却像远方的阴影山岳一样厚重。
“你确定你把周研生的儿子带进来了?鬼仪盘怎么没反应?”
阴力波动较剧烈的黑袍男人脸色有些不满,借助地眼突破是一定要利用到周孤身体当中的鬼的,不然光凭古妖的残余意识,都能轻松把他的神识撕碎。
阴力活动最旺盛的时间就是子时,如果没能在子时完成纳气入体,想要再来一次,就得等到明年七月了。
神情有些诡异的江左一脸迷醉地看着水库下的鬼群,鬼手有些兴奋地颤抖。
见到江左满不在乎的样子,黑袍男人瞬间出手掐住他的脖子,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面色因充血逐渐变得通红的江左,面色阴沉:“你最好不要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我突破不了,你们的计划也别想往下推进,那些正道道士就够你们狠狠喝一壶了!”
而江左的眼睛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男人,鬼手在男人震惊的眼神下轻而易举地掰开男人的手,自顾自地看向周孤前往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手术开始了。”
……
传闻在温江水库的山林中,有这样一座村子。
村子封闭而破旧,但是村民们的思想先进而新潮。
他们热情好客,积极地欢迎自外界而来的任何一位客人。
但奇怪的是,每一位从村子当中离开的外来者,据后来其家人朋友所述,在每年的七月份,他们都会回到那座山村当中,而再回来时,他们就好像变了人。
同时,每当亲朋好友在七月份以外的日子提及村子的时候,他们又表现出了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态,情况恶劣时,他们会做出自残、家暴甚至是一些极度恶劣的行为。
后来,有一位英勇的记者偷偷跟随着一个曾经进过村子的人在七月份重新回到了村子。
记者回来了,但是,记者跟随着的人没有再回来。
警方出动了一批人前往调查,可在那座漆黑的大山当中,他们并没有找到这座奇怪的村子。
事情闹了很久,可因为始终没有个结果,人登记为失踪人口,案件也是不了了之。
我是那位记者的妻子,现在,我打算翻看我丈夫的日记。
自从他从那个村子回来后,他便不再像是他了,反而,他更像是那个失踪的朋友。
无论是他的眼神,体态,还是他对待我的样子。
我都不再认为他是我的丈夫。
所以我必须要一探究竟。
可我很害怕,因为我听到我丈夫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了。
我只能希望女儿能够花些时间拖住她爸爸的身体,让我来探寻可能的真相。
但房门外除了脚步声简直安静的可怕,女儿的声音也没有了。
慌乱的我没办法,只能在保险箱中找出丈夫带回来的日记。
由于丈夫很久没有用过日记本,封皮依旧保持着原样。
暗红色的表面像是被什么浸染过的,难闻的恶臭以及粘稠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将它翻过。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差点尖叫出声。
我看到一整张人的后脑勺头皮被贴在了日记的第一页,一些死去的蛆虫攀附在上方,尸体腐烂的恶臭扑鼻而来。
看到这张脑皮,我突然想到了丈夫在刚回来的时候去医院做了一次后脑植发。
不会吧?
我知道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我还是强迫自己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质疑。
“噔”
平常细微的开门声此刻在我的耳中格外明显。
我慌乱地站起身,将笔记本藏在背后,看向了朝我走来的丈夫。
粗布落地的声音传来,我心中一凉。
“干嘛呢?晓丽。”
明明是平常的问候此时也变得格外阴森,我知道这都是我的心理因素导致的,但我总觉得,声音似乎不是从丈夫的口中传来的。
我回答没事,可颤抖的身体和苍白的脸庞还是吸引到了丈夫的注意。
他温柔地将那张皮捡起,握在手中温柔地搂住了我的身体。
“别怕,我在呢。”
或许是丈夫的嗓音过于温柔,我竟然真的开始放松下来。
但当我眼神无意扫过他那猩红的头皮时,我惊悚地发现,丈夫浓密的头发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