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下,由巨大混凝土浇筑成的大坝犹如一条已死的巨龙安静地躺在崇山峻岭的怀抱当中。
坝内水面一片死寂,但是通过鬼眼,周孤看到水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相互挤兑着伸手不断向上攀爬,而底下更是有面容恐怖的鬼露出冰冷的笑容将爬到最顶端的人拽落,如此反复。
水花拍打坝身的声音在这片死寂的天空下格外突出,拥有鬼的听力的周孤更是能听到来自于水下的哀嚎哭泣。
等到周孤将心神从整个画面当中抽离出来的时候,他身旁的环境也已经彻底变了样子。
由铁皮直接搭成的破棚子当中简单地摆放着一张看起来随时会倒的床和一个书架。
跟整个房子格格不入的书架上就像是被刚刚擦拭过一样,些许水滴还残留在木板上。
这么看的话,房子的主人应当是刚刚离开不久,而且,书架只被擦了一层,说明他肯定还要回来。
而且通过刚才对于大坝的观察,周孤也大概知晓了这次的怪谈是什么。
和上一次的病灶屋有些相同,这次的怪谈是一个大环境,也就是当前周孤在的水库。
但是,这次的水库却是要比病灶屋凶险万分。
病灶屋怪谈的中心就是病灶屋,是先有了病灶屋才慢慢形成了怪谈。
可水库并非如此。
在水库这里,先是出现了替死、水鬼、夜钓、捞尸等等怪谈之后,周父为了给这个地方一个统一的名字,才决定以水库为名。
也就是说,这里,是一个个怪谈的集合!
“蹬蹬蹬…”
沉重的脚步声在铁皮屋外响起。
房子的主人,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