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显然是他们没想到的,小厮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训练有素的他们都没忍住睁大了眼睛。
都城这一乱,乱的实在是太突然,也太快速了。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让都城乱了。
“如今都城乱了,谁也不知道咱们接下来一路上会不会遇到其他什么情况,大家不可放松警惕,需得更小心谨慎才是。”玉竹并未因这一路上还算是平安而放松警惕。
反而因为这一路上的平安度过,越发的小心了起来。
尤其是现在离边境已经越来越近了。
这些事情,韩嫣都是在抵达了墨县后,见到了玉竹,才听他说了这些消息。
“是谁竟然这么快就敢和梁褚胤对抗起来了?”韩嫣实在是好奇的紧,她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秦安伯。
“长姐,起事的人是许王。”玉竹淡定的饮了一杯茶。
好似都城内乱一事,压根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也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一般。
“许王?”韩嫣虽在摄政王府内的时间不短,后来还在梁国的皇宫中住过一段日子。
可是她一直都被困在后院内宅之中,对梁国的人际关系这些压根就不了解。
甚至在听到“许王”这个称呼的时候,也只觉着好似有些耳熟。
“许王的父亲与先帝是堂兄弟的关系,之前皇室子弟凋敝,先帝这才对许王还算是不错,给了他一个许王的位置。可这位许王其实是外室所生,若非有先帝赏赐的许王之名的话,只怕这辈子在梁国都城内也抬不起头来,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起事情。”
许王此人在梁国皇室之中并不出众,无论是才情还是人品也都一般。
若是当个闲散王爷的话,这辈子也就平安顺遂的过去了。
现在贸然起事,只怕到时候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了。
“这样一个人也敢起事?”韩嫣在听完玉竹介绍完许王之后,不免也有些惊诧。
但她脑子转的也快,“看来,这位许王背后应当还有人才对。”
否则凭许王一人就想起事,实在是过于愚蠢了。
“长姐很聪慧。”玉竹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许王这人应当是被人当了靶子了,摄政王之前所为本就开罪了那些王公贵族和大臣们,他们师出无名,可许王怎么说,也还算是有皇室血脉的人,若是能趁机将摄政王给拉下来,推许王上位做个傀儡,他们的日子只怕会很舒坦了。”
这其中,满是利益和算计。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上位者看来,不过是利益相博,可对于辛苦劳作的百姓和拼命的士兵而言,却不是一次简单的起事了。
想到这场起事定会让不少人流血,韩嫣心中有些发酸。
“长姐,利益在前,没人会舍得放弃自己的利益。”玉竹瞧出了韩嫣情绪好似有些不对,开口既是提醒她,也还是安抚。
“更何况,咱们的这位摄政王,恐怕也是存了这个心思,否则当初怎么直接真的将这些人都给得罪狠了?说不定就是他在逼着他们狗急跳墙呢。”
玉竹的这番分析也不无道理。
梁褚胤在凤国能蛰伏这么久,一朝回到梁国,便以雷霆手段很快就将梁国的权利都掌握在了手中。
登上了摄政王的位置。
就证明他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看来,之前发怒找失踪了的韩嫣,也不过是借此事顺水推舟,逼这群人不得不反。
到时候好将这些人都给一一清扫干净,也免得在朝堂之上周旋多年,才能将这些人从朝堂之上拔除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梁褚胤的确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他虽然有些时候像个疯子一般没有理智可言,但在这些事情上,我觉着他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虽然梁褚胤对韩嫣很是厌恶,可想来也不至于为了抓她回去报复而丧失理智的。
对于这一点,韩嫣还是很清楚的。
“秦安伯可有在其中推波助澜?”韩嫣最好奇的事情还是这个。
秦安伯此前和她合作就是想要将梁褚胤给拉下来,为他的父亲报仇。
现在都城都乱了,他会不会也和那些大臣合作,将许王给推上去呢?
“这件事,倒是不清楚了,我得到的消息也只是都城内乱了,许王起事了,其他具体的消息便实在是不清楚了。”
韩嫣听到这话,也并不意外。
点了点头,本就没睡好的她眼底的红血丝分外明显。
玉竹瞧着她眼睛周围一片青黑,寻了个借口就先行离开了。
韩嫣因为一直琢磨这梁国都城内乱一事,虽然困倦,却又始终睡不着。
一直熬到了半夜了,才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赶路,照常是在马车内昏睡了过去。
一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