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亲,你怎么不弄个童养媳呢,挺大个人了还挺幼稚。”
宋珈城也说:“按你这个说法,我小时候还答应和好几个女同学结婚呢,现在是不是都得娶回来?”
“我不和你们贫。”他又横了杆子打球,眼睛越过球桌直视沙发上的祁思则,“结局未定,谁输谁赢谁都说不准。”
“行了啊你,叫你来吃饭又不是叫你来比赛,什么输啊赢啊的,再整这出以后吃饭不叫你了啊。”江岚说。
“得。”他一杆戳中圆球,“我不和你急,谁叫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呢。”又直起腰来自夸,“真正的骑士,不过如此。”
宋珈城两个眼珠子已经在他和祁思则之间转了几百圈。
最终他看着祁思则道:“哥你还打么?”
祁思则站起来,挑了立在一旁的球杆指了指汤沐白:“小汤,你来。”
汤沐白炸毛:“什么小汤?谁是小汤!”
“别说小两岁,小一天也是弟弟。”祁思则绕着球桌找角度,“小汤的名号已经放出去了,为了你姐和我的感情,也为了我们三家的合作共赢,以后也只能叫你小汤了,你再见了我……”
他已找好角度,一杆撞出去,两球相撞“咚”地一响,鲜红的四号球滚进洞袋。
“记得叫我声哥。”他盯着汤沐白说完剩下的话,过了几秒又问他,“赌么?”
汤沐白不爽都写在脸上,懒洋洋拒绝:“不赌。”
祁思则“呵”地一笑:“胆小鬼。”
他又抬起下巴:“赌什么?”
“不赌了。”祁思则淡淡地说,“赢了没劲。”
给看热闹的崔然乐坏了:“老祁,你怎么还欺负弟弟。”又哄小孩儿似的招呼汤沐白,“来来来,我跟你赌……”
汤沐白:“赌你妹啊。”
崔然:“你这孩子……”
“别叫我孩子,也别叫我弟!”
就这么热闹了半天,回公司的路上祁思则坐在后排假寐。
阴黎回了两次头,第三次时祁思则睁开眼睛:“说。”
阴黎咧开嘴赔了个笑:“祁总,那什么……就是您和江总这事儿吧,是签了合同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您……别忘了您的目标。”
他越说越心虚,说到最后声音已变得很轻。
他是祁震云一手提拔的,谨记祁震云说过的全力辅助祁思则。他见过祁思则为合并方案焦头烂额,也见过他为公司改革杀伐果断,可没见过他和一不中用的毛头小子说什么酸话打什么赌。
“我有数。”祁思则过了几秒才开口。
“以后不该提醒的别提醒。”过了会儿他又说。
“噢。”阴黎心虚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