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尧点开了它。
画面最开始是就是在山色的包厢里，宋玉看出来了，这至少是好几年前的录像了，因为画面里的房间装饰和那时候一模一样，还是那几年独特的审美风格。
镜头一动不动，宋玉警觉：
“这是在房间里安的摄像头。”
李立尧抬起头来看着她。
宋玉脸色难看起来：
“这里面不会有我的视频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想到“山色包厢.avi”的画面，不约而同地黑了脸。
“艹，艹艹艹！”李立尧愤怒了。
宋玉捏捏狗子的脸，安慰道：
“没事，我顶得住。”
李立尧怒道：“老子顶不住！等事情完了，我就去找老艾决一死战！”
视频的确很露骨，也很清晰，柴时安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在镜头面前晃来晃去，放大了也很清楚，一眼就能认出是他。
文件里以他为主角的“山色包厢avi”一共有十二个，个个都很辣眼睛，好在没有宋玉。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李立尧气还未消，沉声道：
“你真是我的祖宗！”
宋玉：“？”
“以后不允许进出这种场合！”
“晓得了啦。”
“你那时候是怎么看上他的？”李立尧还是不服气，嗔道。
“眼瞎啊。”宋玉似是后悔似是释然道。
李立尧合上电脑，感叹道：
“果然，你的审美是遇到我之后才有大幅度提升的。”
宋玉：“？”要、要点脸？
……
星期四的上午，宋玉戴着墨镜进了上次那家和柴时安碰面的咖啡厅，柴时安照例在上次的卡座等着，似笑非笑，一双眼睛在宋玉身上扫来扫去。
宋玉讽刺道：
“两只眼珠子能不能别乱瞟，你是变态吗？哦对，你本来就是变态，上大学的时候你对我做过的事我一点都没忘。”
柴时安手指相扣，放在桌面上，他笑说：
“你对我的敌意太大了，何必呢？当初你要是把版权卖给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才开始着急，会不会晚了一点？”
宋玉推了推镜架，冷笑道：
“柴时安，我扪心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你，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照片的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山色是不是你把我拐去的？活到现在我只有过两任男朋友，一个是你一个是李立尧……哦不，你不算，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你出国，我以为我可以和过去告别了，可是你现在又回来，拿着所谓的证据，把你曾经伤害过我的证据散布出去污蔑我，你脸皮能不能再厚一点？”
柴时安笑得人畜无害，他往后一靠，道：
“宋玉，话不能这么说，当初的关系是你情我愿的，不是吗？”
“柴时安啊，”宋玉叹了一口气，“我就想问你，你回国是因为外国人不吃你pua那一套是么？”
“pua是什么？我不知道啊。”
宋玉心一沉，握紧了放在桌下的手机。柴时安这么警惕，难道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录音？
“你继续装吧，没关系……今天我来找你，就想让你澄清那些照片，无论你用什么方式，反正我要一个结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宋玉严肃地说。
柴时安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
“你？威胁我？别闹了宝贝，就算你现在那个男朋友只手通天，他也动不了我分毫，你得认清现实啊。”
“该认清现实的是你，毕竟……犯罪的是你啊。”宋玉轻笑。
“我又听不懂了，宋玉，你今天怎么老是说一些奇怪的话？”柴时安毫无惧意。
“算了，”宋玉站起身来，“这件事本来可以私了，但既然你一点都没有悔意，也不配合，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告辞了。”
宋玉转身走出了咖啡厅，柴时安的笑渐渐凝固，宋玉……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
出了咖啡厅，宋玉站在公交站牌后躲风，今天天气阴沉沉的，估计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钱老师，收一下衣服吧，我看这天像是要下雨……嗯，今天我在外面吃……记得帮我喂猫……好，挂了。”
宋玉招手打了一辆车，车子往李立尧的小别墅开去，车上她先是把录音发给了李立尧，然后给他发短信：
“我马上到你那里，车上不方便说话，等我到了再说。”
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就不能进去了，宋玉下了车，顶着雨跑进小区，她把手从头顶放下，瞥见前头有一个黑影，紧接着就被笼罩在伞下。
一抬头——李立尧举着伞在她面前站着。
“咦？你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