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希龄那事你知道吧,他老人家跳过各种用自家车赚钱贴补这可不得挨打嘛,咱们用电车公司赚的钱去贴补人力车夫——”叶五一撇嘴,懒洋洋地搭在椅子上,
“别气,你等我说完,我们不是直接给,我们用钱去办各种工厂来帮衬。”
柯小禾笑了起来,她吸了一口冷气,抬起眼睛看看上方又斜眼看叶五,“一样的事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好事,到商人那就是重利了?”
叶五大概自知之前踩了她的尾巴,这会居然顺着话说,“是是是,那柯老板也这么想的?那巧了么不是,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落实一下?”
“别贫了!”柯小禾气得脸色微微泛红,不耐烦地站了起来。
“柯老板,那咱们可说定了。”
“定了,”柯小禾呼出一口恶气,“但这得是我的名义!而且不能赚多少投多少!”
“柯老板爽快,晚上赏脸去东兴楼试几个新菜?”叶五笑着问她。
“不去!”一口回绝了。
她当然不能去,这多出来的股份不得用钱买吗,钱从哪来呢。
南纸店的账本她也能看,一清二楚,有家底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实在也是买不起的。
星星点缀在天幕上,明亮的月光洒在营地中,勾勒出了帐篷与军用建筑的轮廓。
大战在即,夜风轻拂,带着军人们疲惫的呼吸,夹杂着沉稳的步伐声。
军室里的灯光透过帘子洒在地板上,昏黄而柔和。桌上的军用地图展开,标注着战局和策略,周围散落着一些粗犷的军用物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与外面的清冷空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徐以秾突然注意到桌上一支特别的钢笔,这支笔并非军中常见的统一钢笔,它的外观精致,金属质感在昏暗中闪烁。
他轻轻拿起钢笔,仔细端详。在微弱的灯光下,他发现笔身刻着一些细致的花纹,是德文的花体。
他拔下笔帽,在战略地图上轻轻做着标记,这支钢笔手感良好,笔尖流畅地在地图上滑动,画出精确的线条和标记。
写画了一阵,把笔随手放在一边,问下官,“这是你的?”
正在整理文件的下官立刻摇头,说:“之前夫人来过,是不是夫人特意留下的?”
“不过我们这里笔这么多,夫人还特地送来一支。”下官也有点不理解。
徐以秾拿起钢笔刚要习惯性的甩两下,忽然停在了半空,他继续写了起来。
笔尖宛如精密的机械零件,在纸张上滑动时既不卡顿也不干断墨,精准而敏感地传达着笔者的思绪。
无论是急促的书写还是细腻的线条,这支钢笔都能稳定地释放墨水,徐以秾疑惑地转动笔身,在上面看到一串“ORTHUS”。
很奇怪,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德国钢笔的牌子。按理来说,这么良好品质的钢笔,他不可能没听说过。
电话铃响起,下级迅速接起,片刻后传来他的声音:“长官,夫人说她马上过来。”
“让她不要来。”徐以秾语气坚决。
下官为难地说,“夫人说完就挂电话了。”
“她怎么知道我这里的电话?”徐以秾目光转向手中的钢笔。
“她上次来特地问了,我,”下官小心询问,“我不应该告诉夫人吗?”
徐以秾摆手,“没关系。”说着放下钢笔,嘴角挑起了一个不经意的微笑。
夜幕彻底降临,星空璀璨下,柯小禾顶着寒风冷冽踏进了军营。
“长官,夫人来了。”下官低声说。
徐以秾刚走到门口,就撞上柯小禾双臂紧抱着跑进来,她浑身发抖。
看着她的样子,徐以秾心头不禁涌起一丝疼惜,“怎么不多穿点?”
“多穿点就不好看了嘛。”柯小禾说着想要靠上去。
徐以秾往后退开半步,让开了。
柯小禾撅着小嘴,有点不开心,但转念一想,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千万不能为点小事闹别扭。
于是她轻咳两下,想摆个妩媚的姿势,没想到一咳就没个停,嗓子干痒的不得了。
徐以秾赶紧吩咐下官倒点温的糖水来,逼着她喝了下去。
半点美人计还没用呢,就灌了个水饱,倒是不咳嗽了,但明显饿了一天的腰身鼓出了点。
柯小禾有些别扭地动了动身体,“你好久都没回家啦,还在生气吗?”她的声音充满了做作的关切。
徐以秾看着她,“谁让你说完就挂电话的,我本来想让他告诉你今晚我回去的。”
“嘁,不可能。”柯小禾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
“夫人,南纸店的伙计说您放下电话就跑了。”下官解释道。
徐以秾示意下官出去,门关上后,柯小禾觉得温度没这么低了,才把大衣脱下。
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