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百口莫辩丧命异乡。
但如今,她只能安分守己。
可是一刻钟不到,便有人来了。
带着刑具。
他们说,茶里检验出了剧毒。
江清月说不可能,那只是她在外订购的茶叶,为何不查卖茶商贩。
来人又道,商贩已经确认茶叶无碍才贩。
这小商贩根本不知道他卖的茶是送去王宫的,见到一群来查侍卫这么大阵仗人都差点吓傻了。
他说他卖的别的茶都不会有事,何况他并不知道东宫太子妃,怎么会偏偏就此茶有问题?
这下就坐实了江清月的罪证了。
可是单独带一壶茶来看太子,这样下毒无非就是傻子,生怕别人不怀疑自己。
况且两国关系刚有缓和,这种做法无疑是引战。
再者,晋任作为太子,等他做王,她就是王后,她为何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所以怎么说都没理由。
可是没人愿意听她辩解的。
他们给她用刑,逼她招供。
身处异乡,无奈也就至此。
无助。
江清月不记得是几日之后了,终于有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也不算熟悉。
晋任。
他的身体已无大碍。
江清月还以为他是来带她出去的,却不曾料想他是来审问她的。
晋任的语气不含一丝感情。
“还不招?”
江清月微微翁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却仍然在艰难地喘息着,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令人难以辨别,这使得她愈发地焦灼,神色变得绝望而无助,疲惫的脸色上透着股子死灰之色。
“臣妾无罪,何来招供?”
晋任审问了好长时间,和江清月打着拉锯战。
最终,什么都没套出来。
晋任坦白,有人招了。
她问是谁?
他说是青姨,她承认她因不满擅自下毒,想拉大家都下水,现在已经被杖毙了。
江清月没说话,眼角却默默滑落一滴泪。
青姨是看着她长大的,现在她不在了,这王宫之中也没有什么她熟悉的人了。
晋任把长留宫的下人都换了一遍,现在长留宫里除了江清月,全是北国的人。
倒像是在监视她。
长留殿的栀子花被下人们养的很好,她不在的这几日,花香如故。
在长留殿养伤,也算是惬意了。
可是那个晋任偏不,他竟然要江清月到晋安殿养伤,还日日给她喂药。
江清月纵使有一万个不乐意,也不敢违抗。
夫命大于天。
伤养的差不多了,江清月也会偶尔起来走走。
某一日,她看见晋任在写什么。
她看见晋任并不排斥,就过去看了看,没想到晋任把她拉进怀里,让她看着写。
“殿下是在写什么?”
“缘字诀。”他细声细气地说道。
“写这个作甚?”江清月不解。
晋任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倒叫她写,把中间缺了的“情”字补上。
江清月从他手上接过笔,却迟迟不落笔。
“怎么了?”晋任看着她。
过了好久,江清月才嗫嚅道:“陛下,恕妾愚钝,不知从何落笔。”
晋任轻轻一笑,说道:“夫人不必拘谨,按照自己的意愿随心写就好。”
江清月没有放松,反倒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言:“殿下,不是妾不写,是若妾乱写一通,这缘字诀怕是要解不开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妾想,也许这最后一笔,还是交给殿下妥当。”
晋任好似听到什么趣事,眉间含笑:“这又不是处理什么事物,谈何妥当不妥当?”
最后,这个情字两人都没有解。
江清月身体痊愈时,晋任请了太医为她做了个全面检查。
惊人的是,太医检查出她怀孕了,而且已经两个月了。
东宫上下欢呼雀跃声一片,王宫里各宫都在庆祝太子得子。
自从江清月怀孕后,晋任就更加伤心了,直接把她从长留殿接到晋安殿住。
江清月打趣他说:“妾随住的长留殿,殿下倒是一次也没有长留过。”
不知为何,到了晋任那这句话就变了味,像是娇妻抱怨他没有好好陪她。
晋任愧疚感多了,就又叫下人给江清月添东西。
走的时候,江清月不舍地看了一眼满园的栀子花,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此番景色了。
晋任问她为何只种栀子花。
江清月顿了顿,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