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爹教训的是,我知错了。”
叶执低头认错,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他千刀万剐。
他们三个锦衣华服,站在叶执这间破落屋子里,光鲜得像是P上去的。
这时,叶执注意到了叶夫人身后的叶灵。
不同于叶承山的冷言冷语,也不同于叶夫人的故作关切,叶灵的厌恶与嘲弄都明晃晃摆在了脸上。
叶灵可谓是叶执的天敌。她嘴甜,受宠,表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背地里处处排挤叶执,不仅出言辱骂,还常常一言不合就动手。叶家的仆人也有样学样,叶执新伤叠旧伤,身上简直没一块好地方。
不过叶执暂时不打算对她出手。子女的问题与父母的教育方式极其相关,要想为宿主讨回公道,还是得抓主要问题,也就是叶承山。
虽然话是这么说,该利用的时候还是要利用,敲打敲打总是没错。
叶执换上一副笑容,问道:“妹妹怎么也来了?”
她拿准了叶灵不敢在父母面前放肆,叶灵果然装了起来:“我担心二姐的伤,二姐没事真是万幸。”
叶夫人很满意女儿的体贴,正好叶承山也在,两个女儿一对比,叶灵肯定更合他的心意。
呵呵,担心?叶执一半的伤都是拜她所赐,叶承山让她打,她就真的敢下死手。叶执是醒了,不是失忆了。
想必是平常打惯了,觉得这次也不会有事,结果一看叶执昏迷了两天,一下子慌了神吧?
“妹妹人美心善,我真是自愧不如。”叶执拿捏着叶灵一贯的腔调,说话一股子绿茶味儿,“三天后张员外就要上门,我这样如何能见人?”
“姐姐不一直都是这样么?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叶灵捂着嘴笑,眼神满是嘲讽。
叶承山上下打量了叶执几眼,仿佛是在菜市场挑猪肉。他让叶执多买点胭脂水粉打扮打扮,好获得张员外的青睐。
男人至死爱少女。张员外的年纪都能当她爷爷了,竟然还敢向叶家提亲,这老头子能是什么好东西?叶执冷笑,他是怕张员外看见个病秧子退货吧?
她扫了叶灵一眼,淡淡叹了口气:“叶家待我不薄,兄长仕途要紧,我也是时候为爹娘分忧。”
叶夫人随声附和,说张员外家底殷实,年纪大,会疼人,嫁过去只会过好日子,一点不吃亏。
“只是……”叶执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妹妹生得比我好看,若是被张员外看上,那可就不好了。”
叶灵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乐清镇的人都知道,张员外是个色中饿鬼,家里一水儿年轻漂亮的小妾,叶执现在这副模样说不定他还真看不上眼。
叶承山似乎被说动了,卖女儿对他来说算不上心理负担,现在只要能把儿子送到金銮殿,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老爷?”叶夫人唤他回神,看样子也被他惊了一跳。
然而叶执十分善解人意:“夫人莫要担心,这三天我好好养伤,多补身体,到时候张员外见了我,说不定一高兴就涨彩礼钱呢?”
这番话说到了叶承山心坎里,他确实觉得一百两少了点,要是能提个价,他还能拨出些银子,去赌场把家业赚回来。
想到这里,他又成了个慈眉善目的好爹:“按她说的做。”
“真是不懂事。”他瞥了叶灵一眼,脸色冷了下来,“向你二姐学学,凡事动动脑子。”
叶执送走这三位瘟神,对叶灵临走前那句话深感疑惑。
“他如今是煜王,你嫁不成了。”叶灵眼神怨毒,诅咒着自己的二姐,“你只配给老头子做妾,贱人!”
啧,小小年纪嘴还不太干净。
叶执躺回床上,颇感心累——这家人真难搞。
作为一名资深家庭调解师,叶执拥有十年以上对付家长的经验,什么鸡娃、逼婚、催生等等家庭问题,在她这里有的是办法。
她绑定的调解系统可以折现治愈度,可是面对这种家庭情况还治愈个屁啊?跑就对了,跑到哪儿算哪儿,总比待在这里强。
当你深陷泥潭,除了自己爬出去,没有别的办法。
流云稚嫩的脸上满是愁容:“小姐,你当真要去京城?”
大齐国都,天子脚下,随便扔块石头都能砸着三个世子五个高官。那个遍地黄金祥云缭绕的地方,是他们这种小镇青年想都不敢想的。
叶执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发财三要素是什么吗?”
流云眨眨眼睛,似乎很想知道。
“一线,人脉,还有这条命。”叶执眼里似有朝阳徐徐升起,饱含着无穷的希望,“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当初她背井离乡外出求学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死也要死在北上广。
流云问:“我们没有盘缠,怎么跑?”
叶执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