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对诗会已经结束了,她趴在案桌上睡着了。
她应该没有胡言乱语吧。
她慌张地整理着仪表,沈簪行起身从她面前经过。
她抓住他的袖子,“沈公子,冒失叨扰,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小女子没有说什么失格的话吧!”
只见沈簪行笑了笑,“但愿没有!”便去追姬翎了。
沈簪行不会告诉她,他听到了她说,沈簪行,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啊……
姬翎把他们送到宫门,把一个金色银杏叶的吊坠给乌枝烟。
“烟妹妹,这是银杏折,过几日你便凭此折来参加我的成年礼,要和沉哥哥一起来哦!”姬翎拉着乌枝烟的手一脸期待。
“多谢公主殿下!”
宴会结束,承德殿上便传来了争吵声。
“父皇,我不嫁!”
“北国点名让你去和亲!为了两国的邦交,你必须去!”明德皇帝姬穗两眼生出熊熊火苗,即便是他的女儿,亦不能任性,“清雨,你不要怪父皇狠心,要怪就怪,你生在了帝王家!”
“皇上,清雨从小就喜欢泽沉,要她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未免也太勉强了些。”皇后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远嫁他乡,免不了受苦,也在一旁劝说。
“清雨,你可知南北两国斗了两百多年,两国从未休战,唯独今年泽沉拿下了北国的几座城池,北国才肯低头,这才派沈簪行过来和亲,清雨啊清雨,你是一国公主,你不为南国想想,也为你自己、为泽沉想想,这是泽沉浴血奋战才换来的一时和平啊!你想浪费他的一番心血吗?”
“既然沉哥哥打了胜仗回来,为什么父皇还要惧怕北国,来年一举歼灭北国不就就好了吗?”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父皇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惧怕北国!怕北国会统一中原,一并吞灭南国!”姬翎捂着火辣辣的脸哭诉道。
“你不知北国地势有多凶险,再说你哥哥朔风……”
姬穗没再说了下去,姬翎也识相得闭了嘴,只要一提到朔风哥哥,大家都很无奈。
乌枝烟并没有立马回府,暮泽沉带她在乌城里逛。
然而乌枝烟觉得好像多了一个人,她不自觉的回头,“公子不在宫中待着,跟着我们作甚?”
暮泽沉笑了笑,“阿烟有所不知,承远宫本是用来招待远客的,但此宫殿恰巧在清雨公主的承欢殿旁边,清雨公主不喜有陌生人住在她旁边,陛下就特允沈将军暂且住在暮府!”
乌枝烟突然停在沈簪行面前,她拿着沈簪行放在腿一旁的手,“公子的箭术一定很好吧。”她摩挲着上面的茧子,粗糙而有力,她转眼看向沈簪行,“可惜眼睛不行!”
沈簪行猛地抽回手,“姑娘与在下在这大街上拉拉扯扯,恐失姑娘名节!”
乌枝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如若公子心里没有鬼,那为何公子总在躲避小女子的眼神呢?”
暮泽沉拦在乌枝烟前面,“阿烟乃清白之身,还请沈将军自重,不要再撩拨我们家阿烟了!”
“暮泽沉你……明明是她……”沈簪行气不打一处来。怎会有这么颠倒是非的女子,根本比不上清雨公主的万分之一。
“在下告辞!”沈簪行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便与暮泽沉他们告别了。
沈簪行只身前往望春楼,他没有带任何随从。
房间里,一个白衣男子正等待着他的到来。
男子欲想行礼,却被沈簪行拒绝了。
“请少主尽快与清雨公主和亲,南国的士兵仍停留在我朝边境迟迟不去,若和亲失败,他们必然进攻!”
“阿行啊!我是心悦清雨公主,可对方不愿,她似有心悦之人,可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请少主以家国为重,您不能成全了他人,而看着自己的家族灭亡啊!”男子跪在地上,尽是肺腑之言。
自家主子从小心软,但在帝王之路,对旁人仁慈,就是对北国百姓的残忍啊!
“如若和亲的人是暮泽沉的妹妹,你可愿意?”
“你疯了阿行,她会恨你一辈子的!”沈簪行扯着男子的衣领想让他清醒一些,可男子的眼中只有冷漠。
“如若把暮泽沉的妹妹嫁到我们北国,暮将军必定退兵!”
“阿行够了,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