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母猪真的会上树吗？]
柳伏苓打了个哈欠，吃下最后一口白水煮鸡蛋，手指飞舞，在掌中手机大小的琉璃板上打下一行字。
[你自己试试看喽。]
凌晨一点，柳伏苓终于回答完所有问题，伸了个懒腰，“鹅兄，到你了。”
角落里打鼾的一只大白鹅闻声惊起，摇摇晃晃走了过来，用翅膀夹住柳伏苓递来的琉璃板，正色：“再强调一下，叫前辈。”
柳伏苓忙着洗漱，敷衍拱手：“前辈，不知还有何吩咐？”
大白鹅满意点头：“天渐转凉，别忘了睡觉。”
柳伏苓无语，这两者有什么必然关联？
“咳，总之就是休息好。”
大白鹅跳上柳伏苓的座位，端着一副长者架子。
柳伏苓懒得理它，扬长而去。
凌晨两点。
村口王屠夫：[如何拥有体香？]
后台鹅兄：……
它记得这位王姓屠夫是个妻管严，长得倒是人高马大，内里却跟个小媳妇似的。
前些日子村里来了个卖布的，供的都是上好的花色绸缎，王屠夫特地给媳妇扯了一匹，却没想到满心欢喜的带回家后，媳妇反倒大发雷霆，说他糟蹋钱，把儿子上学的银两都给扯没了，让他把布送去退了。
王屠夫一怒之下把布拿去给自己做了身衣裳，红花配绿叶，人比花还娇？
他媳妇气得不轻，放话出来说王屠夫有本事自己穿红戴绿，怎么不把身上的腥味也给去去？
现在看来王屠夫这是当真了，半夜不睡觉跑来问问题。
大白鹅摇了摇头，至今还记得王屠夫家那只狸花给它报信时义愤填膺的表情。
“喵喵喵！明明是她的错，主人是好心给她买布的，喵！”
话音刚落。
“呦，你怎么在这儿呢？”王屠夫的媳妇马艳茹便提着一篮子鸡蛋跨过门廊，把鸡蛋往桌上一放，“小伏苓，姐给你拿几个鸡蛋。”
柳伏苓双眼放光：“谢谢姐！”
马艳茹是个急脾气热心肠，来得快也去得快，邻里关系总处得很好，她家狸花随她，日常串门蹭吃喝。
马艳茹一手抄起狸花，“走，回家吃肉！”
于是——大白鹅眼见方才还满脸怒容的狸花娇弱一倒，钻进了马艳茹怀中，“喵～”
大白鹅偷偷叹气，思绪飞回，它翅膀扇动，那琉璃板上立刻落下了一行字：
[……我没有。]
大白鹅盯着屏幕，迟疑片刻，这事儿说起来也不能完全怪马艳茹，那卖布的刘麻子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王屠夫不识货，错把垃圾当宝贝，马艳茹一看就知道布不行，所以才让他去退的。
[卖布的刘麻子在镇上的随缘客栈，你去问他。]
大白鹅知道王屠夫的布还剩不少，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而这个消息，则是昨日跟村长一块儿进城的老黄牛告诉它的。
说起村长……
＊
三个月前，柳伏苓还是穿书局的老油条，在豪门霸总文里深情演绎吃香喝辣的恶毒后妈。
“给你五千万，离开我女儿。”扔下一张银行卡，柳伏苓说出了她此次任务唯一的台词。
看着落荒而逃的穷小子，柳伏苓缓缓勾起妖艳红唇，对着系统：“收工。”，顺便趁人不备揣走银行卡。
闲来无事突发奇想跑来巡视的穿书局领导：“……”
“你们就是这么做任务的？一个个的只知道躲活儿装死，还有没有点上进心！”
随行秘书瑟瑟发抖：“是的领导！马上重做排班表！”
“等等。”
秘书：QAQ
领导沉思，“她既然这么喜欢钱，那就让她去……”
于是柳伏苓被自愿前往古代开发组了。
荒郊野岭，身边仅有一只大白鹅。
柳伏苓扶额，“呃，鹅兄，你是个什么情况？”
大白鹅二话不说先嘬她一下：“没礼貌，叫前辈，我本是吃瓜系统。”
柳伏苓往后一倒，没骨头似的靠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哦，就是现在很火的那个题材嘛，我听说瓜王前辈都已经三个月无休了，昨个绿江又上交了十本书，按说你应该去执行任务才对，怎么也跟着我来这儿了？”
大白鹅闻言轻叹，柳伏苓有那么一瞬间竟在一只鹅身上看到了怀才不遇的表情。
惊悚。
不由打了个寒颤，柳伏苓拍拍屁股站起身子，“不想说就算了。”又抬眼看向天边，太阳兄急着下班，就留了个尾巴在山顶上，“咱们现在得找个地方先住下。”
说着远处就来了一辆牛车，八方村的村长李不知拉着一车子的油盐酱醋正往村里赶。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