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咧出个笑脸,问道:“你也来做客?”
也就是迟暮峰挡着,瞧不见渡口坊市,要不然刘景浊一定会转头看向坊市。
整了整衣裳,老道迈步走入丹药铺子,进门就拱手:“羊兄,许久不见了,一向可好?”
简单几句之后,两人擦肩而过,一个返回宅子,一个去往海棠树下。
站起来后,岑良珠才擦了擦眼泪,说道:“她问我有无把铜镜给你,我问她是做什么用的,她说是祭祀。”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呢喃一句:“祭祀什么?拿什么祭祀?”
卢曲岩哈哈一笑,摇头道:“公羊兄,莫不是上次被青椋山众人围攻,吓到了??天下
“什么日子?好热闹啊!”
好像活着也挺不错的。
小丫头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倒是她怀里的白狐,眼中闪过一抹奇异。
小丫头猛地起身,一手抱着白狐,另外一只手瞎摇晃半天,随后一句:“嘛咪嘛咪吽,小葱拌豆腐!”
赵长生猛地转头,“你他娘……”
姬荞坐在后山,一边儿坐着抱着狐狸的小姑娘,一边蹲着白小喵。
灶山迎面撞上老道卢曲岩,道士哎呦一声,“这孩子怎么风风火火的?”
羊青辞呵呵一笑,“慢说是你,刘景浊又怎样?我没给房钱吗?”
白小喵一愣,“不是韭菜炒大葱吗?”
祭祀?
灶山沉默片刻,摇头道:“师父,我从未想过要你如何,师父养活我、教我,从来就不欠我什么,是我没本事。”
羊青辞气笑道:“那你是怪我没本事,没让你长在钱窝里了?”
扫帚林里的老道,孤身一人去了坊市丹药铺子。
刘景浊手提酒壶,笑着说道:“青椋山后山住了个跟你岁数差不多大的小子,叫宋元典。三十年前我
小丫头嘴角一挑,笑道:“换了喂!”
气得羊青辞破口大骂:“你这混账草包玩意儿,男女之事,哪里是什么喜欢不喜欢,你不去耍流氓,事儿咋个成?喜欢一个女子,不就得先是正人君子,后是好色之徒么?不把你庸俗的一面表现出来,你以为你是儒家圣人呢?”
也就我这个冤大头了。
姬荞一手按住一个小脑袋,“小孩子家家的,别管大人的事情,爱怎么闹怎么闹,别耽误咱们吃肉就行了。”
“长生小哥哥,咋个回事啊?寒藻踢你干嘛?”
岑良珠摇头道:“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只是……人都来全了,刘先生还不收网吗?”
姬荞微笑道:“我可不一样,我是长辈!不掺和小辈的事情。”
灶山猛地起身,“你……你不明白!她是青椋山的牒谱修士,渡口管事,从来不担心钱不够。可我……我就是个炼丹学徒,境界低得离谱,丹也炼不出什么名堂,长得……长得也就这样。”
若是只救活皮囊,灵魂困居其中甚至干脆就没有灵魂,岂不是更痛苦?
羊青辞眯起眼睛,冷声道:“我总算是明白我为何嫌弃你了,骨子里透着奸商气味儿,令人作呕。胆儿也挺肥的,这可是青椋山,刘景浊就在山上。”
白小喵心说是挺热闹,主人怎么不管呢?
于是他问姬荞:“阁主,潭涂走了,没人管吗?”
岑良珠点头道:“我看了拒妖传,写得可清楚了。都有人给宋元青起绰号,说是戍己楼下一门神。”
刘景浊无奈转身扶起岑良珠,问道:“我连你都能救,就是救不了梧丘吗?放心吧。只是梧丘与你不同,我不想救回来的还是行尸走肉。”
哪成想卢曲岩笑盈盈起身,说道:“灶山这孩子的肉身是真不错,我要是没看错,这是梧桐木所炼的绝品傀儡,买原料了不少代价吧?一座止水塔,一座九和国?”
话音刚落,铺子已经被符箓与阵法环绕。
羊青辞嘁了一声,问道:“那你是想把她种在地里?等开儿了让别人去摘?”
卢曲岩叹道:“羊兄就别拿我打岔了,我是住在扫帚林,不卖扫帚。”
赵长生板着脸,冷声道:“那是她有病。”
姬荞笑得眯起了眼睛,一翻手,手中便多了一壶酒。
白衣小丫头摇头晃脑道:“把潭涂小姐姐气跑了,山主可就没酒喝喽!”
卢曲岩笑道:“自然不敢为难公羊兄,只是公羊兄或许不知道,以身外化身寄居魂魄,天门一开是会进境神速,也有机会反客为主,炼成真正肉身,但也有不足之处。”
话锋一转,老道笑盈盈说道:“可惜了,只要是木偶傀儡,就会被人提着线头儿操控啊!”
羊青辞,也就是公羊宝文,冷冷看着卢曲岩,问道:“你想如何?”
老道笑盈盈开口:“小事儿,布个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