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龙丘尘玹消失不见,刘景浊直想骂娘。
当街消失,把一帮普通人吓坏了!
他只好给瞧见的人施展术法,也算是糊弄过去了。
不过瞧见桌上没动的吃食,还是骂了句混账玩意儿,浪费粮食。
他浪费,我可不敢浪费,只能吃了。
到无人处才御剑上了云海,去处自然不是白鹿城了,结果还是被龙丘洒洒追来,那位十七先生带来的。
刘景浊也只好坐在云海中,等着龙丘洒洒落下。
有时候看这云海,是挺像海的,怪不得叫云海。
片刻之后,龙丘洒洒板着脸跳下来,瞪眼道:“你跑什么?”
刘景浊摊开双臂,“没跑啊!事儿完了,我还去白鹿城干啥?找揍吗?”
龙丘洒洒眼珠子瞪得圆鼓鼓,气呼呼问道:“你在绿湖山打听到了什么?”
话音刚落,十七已经传音龙丘洒洒了。
楚剑云轻声道:“巧合,被人促成的巧合。”
刘景浊竟是无言以对。
刘景浊笑了笑,说道:“几天前我去了一趟捣药国,决定要与明教撕破脸,后来遇到了个人,跟你这好大儿差不多。怎么说呢,记得陈邓两家的事情吗?真真假假,栽赃来栽赃去的?”
楚剑云皱眉道:“那就是,这次,会跟上次不一样了。”
果然,这丫头这些年没白当家,凑到刘景浊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关于我的事情呢?”
年轻人缓缓起身,沉声道:“这种事情,我卓非羽拼命也要管!”
瞧见刘景浊了,他也就问了句:“你觉得,他会变吗?能变吗?”
要说这位楚府主,将道侣魂魄丢去万象湖,现在还在。散了儿子修为,试探了三十年了,还是不信儿子会变好。
年轻人挠了挠下巴,嘟囔道:“林伯,咱们蹲什么时候去?照我说,干脆闯进那处宅子,将怀疑的那人抓出来瞧瞧不就行了?要真是他,两刀砍死干净。”
其实刘景浊从来也没把楚螈当作个人物,但这个林悔,着实是个人物。
十七答道:“左丘家的人。”
城外风雪之中,有个中年道士端坐树下,城里动静尽在他眼皮子底下。
说的是实话,一部分。
楚剑云揉了揉眉心,问道:“你就不怕他把你搞乱?我听着好乱啊!”
年轻人撇嘴道:“那我也不会让那个姑娘被欺负的!”
龙丘洒洒只好作罢,转而再问:“那你啥时候娶我姐?”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只是大致扫了一眼,以自身如今境界,楚螈那一身藏得极深的武道修为,其实也很容易就看得出。
在新鹿王朝边境处,有个中年人带了个年轻人,十余年的江湖路,也才走到新鹿边境而已。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笑道:“小三十年了,吃苦受累三十年,说变了我信,说不变,我也信。不过,要是那个采贼叫杜岩石,你这好大儿就没救了。”
“林伯,你侯着,我得弄死这狗日的。”
楚剑云淡淡然一句:“这几年在归墟跟你学的手段。”
略微一顿,楚剑云又道:“还有就是……我不是多心狠的父亲,只要他痛定思痛,决定了以命抵命,我就会接他回黄羊府的。但你也瞧见了,他并没有。”
“当年绿湖山派人给他送药,药确实全给了卓非羽,算是给那孩子打下了很坚实的武道根基。我虽然看不出,但我知道,楚螈肯定有武道修为在身的。”
一道背剑身影落在城外道士身边,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我才是他爹呢。”
刘景浊叹息一声,传音问道:“十七先生,她这么执着于此干什么?”
即便楚螈接受了谁的什么,现在他只要愿意为了卓非羽出手暴露武道修为,那就还有得救。
楚剑云叹道:“依你来看,他练武三十年,已经归元气巅峰了,他有这个资质??明显没有,所以修为哪儿来的?”
“你别忽悠我,爹瞒着我,你也瞒着?”
这丫头实在是太能纠缠人了,刘景浊只好传音给远处冷峻女子:“十七先生,找个由头儿带她回去,这么缠着不是个事儿。”
刘景浊干笑一声,然后就不见了。
道士轻声道:“要的话我让给你。”
中年人笑着说道:“一个仗着家里势力作恶多端的人,后来吃了点苦头,学着别人做好人,你觉得他改得好吗?”
年轻人缓缓起身,摇头道:“不知道,没见着,不好评价。”
哪成想楚剑云淡淡然一句:“不叫杜岩石,是黄羊府修士,那几家人也是黄羊府修士假扮的。”
龙丘洒洒可不吃这套,从小就不吃这套。
此时城中,卓非羽提着刀下去,但采贼又何止是金丹?几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