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在这里就是左丘凌的长辈。
刘景浊笑了笑,传音问道:“有没有想过,不在神鹿洲了,想去哪儿?又或者说,你臆想时,觉得自己应该是天下哪处宗门的弟子?”
曹庋闻言一笑,答复道:“知道,我不会告诉华扬刘先生身份的,但作为朋友,我得劝一劝他。”
原本劳荨都不想出面,但又想到这赤亭是个炼虚修士,本着不得罪,也就来了。
也是此时,有人挎剑进了左丘凌住的别院。
龙丘家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戍己楼上的龙丘阳厉与龙丘白雨,只要是龙丘家的人就都知道。
那边喝酒不停,两个年轻人如同坐蜡,华扬稍好,左丘凌脸色难看极了。
张五味……算了,照顾好自个儿都不错了。
左丘凌还真就想了想,随后说道:“神鹿洲没有我特别想的去处,中土大姐夫的山头儿不错,我觉得不错,不过人家肯定不要我。除此之外,我还真没有特想去的地方。”
曹风太不靠谱儿,还是算了吧。
反倒是龙丘阳厉,朝着南丘洮与东丘盘行礼。
刘景浊略微抱拳,“正事要紧,湖主忙你的。”
想了想,他以心声说道:“曹首席,在哪儿呢?”
刘景浊没理她,只是传音问道:“那个华扬,什么来路??出身洞天查得到不?”
有人答复:“在朦胧台啊,不是你让我来的么?怎么啦?”
刘景浊摇头道:“无事,你玩儿你的吧。”
这就有点儿为难人了,要堂而皇之的将那丫头带走,得起码是个合道修士才行,可刘景浊觉得自个儿认识的,关系还算可以的,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儿。
龙丘阳厉摇头道:“无主洞天,很难查。不过华扬南下游历,好些山头儿都曾请他上山,被他一一拒绝了。但据我所查,那小子很功利,可不是个愿意主动回绿湖山的人。别的不说,裴大宗师那个小师弟,就曾经邀请他。一座全是丹师的山头儿,这吸引力,怎么都比破绿湖山强吧?”
刘景浊打了个酒嗝儿,笑道:“也好,早完事,早放心嘛!家主也说了,小一辈的事情,不必太过奢侈,聘礼彩礼一概从简,不过也得是双数嘛!仙兵两件仙宝两件,不为难吧?”
此时刘景浊拎着酒葫芦出门,问道:“来了啊?做功课没有?”
按照华扬所说,他出了长大的洞天之后,见到的
知道她出门之后,肯定会传信白鹿城,询问这个赤亭,究竟是谁。
这话倒是实诚,但听的左丘凌直作呕。
东丘盘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大长老来信了,说明日龙丘阳厉会代替龙丘家出席,与大公主一块儿,在大典上说明绿湖山与新鹿王朝联姻之事。”
左丘凌苦笑不止,轻声道:“知道了,嫁就嫁嘛!”
之后就听见华扬传音:“凌儿,知道你不乐意,但大家闺秀说白了就是用作交易的筹码。你我成亲,新鹿城换来一样东西,我攀上高枝,双赢之事,又何乐不为呢?”
先前看表姐,明明很讨厌他,又不敢得罪他。洮婆婆跟盘爷也是一样,毕恭毕敬的。
小师姐?
算了,她最不靠谱,万一再教出来个疯丫头就麻烦了。
刘景浊丢去一壶酒,说道:“我家潭涂酿的浊酒。”
不过跟即饮山相比,场面还是小了些。
独孤紫池一笑,“臭小子,鸡贼啊!既然想到了,也有准备,那就行了。”
算了,实在不行,自个儿分身出来先假扮大修士嘛!
一轮之后,刘景浊一副微醺模样,该聊的自然有人牵头儿了。
曹庋笑了笑,轻声道:“师父,我这次是顶着钧炉山小祖的身份来的,现在很少人不知道,钧炉山宗主要管我叫师叔吧??”
次日清晨,很早就嘈杂了起来,绿湖之上临水设席,大排宴宴。
怎么会那么巧?
龙丘阳厉瞪了左丘凌一眼,“你这丫头,一句叔叔都不喊吗?你娘小时候没少揍我,要我还在你身上啊??”
曹庋只是淡淡然一句:“朋友有难言之隐嘛!”
左丘凌说道:“我倒是挺喜欢道士的。”
龙丘阳厉笑道:“想了很久了,要是马前辈没带我们,肯定要去讨酒喝的。”
刘景浊又传音问了句:“你觉得呢?”
龙丘阳厉笑道:“二小姐说的,也简单。人即便不把自己当回事,也肯定会有极其珍视的人或物。”
刘景浊笑了笑,“走,吃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