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山主,这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他甩出一杆长枪,颇有一副壮士赴死的意思,沉声道:“山主非我所欲,我死了女儿,又错手杀生,也没什么活头儿了。”
一道灵气浪潮从天而降,硬生生将忘忧与綦暮州逼退数十丈。
东方疾临嘴角抽搐,忘忧白眼道:“现在信了?”
东方疾临伸长脖子,问道:“老头儿,你也是戏班子出身?合的戏道吧??咋没人告诉我大道三千还有戏道呢?”
东方疾临抹了一把脸,扭头儿看向奄奄一息的李持车,问道:“李掌律,你这大姐戏班子出身吗?是被人赶出来的吧?这演技有待提升啊!!”
有些事情无需言明,将计就计用以抹黑戍边人,除了吃饱了没事干,跑茅坑搅屎的籴粜门外,还能是什么??
中年人满脸温柔,挥手扯来一张椅子,将妇人稳稳放上去,这才转身,看向高处。
也就两三个呼吸,妇人已经倒在了李持车怀里。
姚放牛呵呵一笑,“我有钱,但我不傻,你没钱直说不就行了,弄这个作甚?”
姚放牛笑道:“接下来,是不是该隐世高人出来主持公道了?你给我透个底,真能一拳头打死公羊宝文?”
那位山主夫人冷声道:“我的妹妹我自会照顾。你啊!何苦如此呢?”
刘景浊一脸诧异,看傻子似的看向姚放牛,问道:“你觉得姬闻鲸一拳头打不打得死?就没听见前面还有三个字,我觉得。”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人家围着你们,你们打回去啊!别打死就行了。”
甚至有可能,十二本拒妖传,三千年抗妖之战,都会被这点破事影响声誉。
这年头就这样,小山头儿的邸报五八门,写什么的都有。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全貌,但总要掐头去尾刊登出来,结果一件事情就变味儿了。
不出一刻,李持车已经遍体鳞伤,满身是血。
姚放牛黑着脸说道:“我想下去抽她两个耳刮子。”
说话间,老者两袖中有符箓如飞瀑一般冒出。
綦暮州皱眉道:“合道!”
綦暮州面无表情,冷声道:“为富柏山而来。”
东方疾临破口大骂:“不要脸的玩意儿,我现在才知道九洲合道这么多呢!”
“老夫路过此地,权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我倒要瞧瞧那位人皇有何脸面来救你们这等不分青红皂白便滥杀无辜的,所谓戍边人。杀几头妖而已,就把自己当做救世主了?”
又一道老迈身影飘飘然落地,端得是一副仙风道骨。
寻常炼虚,又不是什么拔尖儿的炼气士,一对二,很快就败下阵来了。
刘景浊就静静看着两炼虚围杀李持车,面无表情。
刘景浊一脸认真:“我兜儿比脸干净,真没钱。”
姚放牛没好气道:“什么话?我就带了不到百件仙宝,顶尖仙宝就十种。”
东方疾临骂骂咧咧道:“从来都是跟着人皇算计别人,今个儿他娘的被人算计了?”
结果话音刚落,刀光已经落下,妇人瞬间一分为二。
他冷冷一句:“狂妄!!不过是杀了几头妖而已,就敢借此名头儿如此为非作歹?”
九个真境加两个炼虚而已,只需琴声响起,开一片,已经全数重伤了。
李持车摇头道:“这个是假的,那个就肯定是真的了。”
姚放牛取出一只琉璃罩递给刘景浊,说道:“用这个。”
妇人手中匕首被轻轻夺过,来者慈眉善目,轻声道:“事情我都看见了,今日老夫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两道身影先后暴起,直落大殿处。
此时那妇人瘫坐原地,颤抖着双手指向綦暮州,哭喊着质问:“你……你为何杀人?”
刘景浊笑道:“那个姘头也会死,再赌一把?”
东方疾临瞬身上去拔出刀,与綦暮州喝忘忧并肩站立,嘟囔一句:“暮州老兄,这下就是咱们不讲理了啊!”
刘景浊转头看了一眼,脸皮直抽抽:“你出门一趟恨不得不破烂山家底搬空是吧?”
有剑光凭空出现,一剑而已,漫天符箓尽数碎裂开来。
与此同时,一口琉璃罩如大碗一般将整座即饮山扣在其中。
有一道身影出现在老人上空,一拳落下,老者立时深陷石坑,被无数飞剑环绕。
“杀了几头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