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太华山,从前西岳,如今的一洲中岳,不知为何有了许多古怪动静,就连中岳山君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忽然发现,权忠留在太华山的武道真意与气运,有些想要冲破天穹的模样。
其实他也只是人在局中,并不知道他这中岳动静之大,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今日刘小北闲来无事,便带着佟泠在潼谷关练剑,河水对岸就是风陵渡口,佟泠就站在河面,被刘小北以剑气压制,就这样稳稳当当站在河面都很难。
原本刘小北还一脸戏谑,结果太华山动静一出,她马上就站了起来,笑盈盈看向了太华。
他呢喃道:“傻小子,这是权忠留给你的,为什么不要?这也是赵炀留给你的,拿去啊!”
佟泠瞬身上岸,皱眉问道:“怎么啦?”
刘小北笑盈盈说道:“大概就是刘景浊逼的姬闻鲸不得不破境开天门,然后,姬闻鲸一锤就给刘景浊差点儿砸死了。”
佟泠面色一白,“他真的能到这份儿上?”
刘小北摇了摇头,如实说道:“上次我去青椋山时,他找我要了一道秘法,燃烧寿元短暂换取修为。这动静,他最起码把上千年的寿元烧了。”
但,只是穿过了。
刘小北摇头道:“看他怎么想了。”
拒妖岛渡船终于落地,七姓家主,未来家主,以及一众岁数不大的登楼修士,个个站在最前面。
曹风四把飞剑齐出,破口大骂:“小贼你敢!”
本以为又会挨骂,结果方葱忽然言语温和了起来。
问道宫主、景欢,以及与刘景浊并不怎么对付的叠虹山主,还有绿坞湖蒲慎。
而此时,废墟之中,忽然有鼓声传来。
此时,天空中缓缓下起了雨,是秋雨。
身边曹风咧嘴一笑,这场面我见过啊!
青椋山上,顾衣珏也笑了起来。
景欢摇头道:“他不是不愿,是已经被打昏了过去,就看一身拳意,能不能代替他点头了。”
果不其然,龙丘晾话音刚落,有剑光已经到了姬闻鲸身后。
是啊!日照万物,但他不一定就是为万物而生,有可能只是为了驱赶黑暗而已。
而此时,废墟之上,姬闻鲸重新回过头,面无表情。
秦翻雪双手拢袖,笑问道:“还是松开吧,十万人打得退八荒妖族,这四万人一样拿得下你姬氏家主。”
包括曹风的四把飞剑。
“我想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姬闻鲸叹息一声:“还就死不了了是吗?”
辈分有点儿乱,但只能各论各了。
渡船之上,袁盼儿没忍住大骂,她很少骂脏话的:“刘景浊,你他娘的忘了你怎么跟我说的?换成是你就不一样了?”
都是两枚,一枚上刻风平浪静。另一枚,通体漆黑。
姬闻鲸脸色终于是难看了起来,不是因为这些人不好对付,而是因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帮他?
但此时刘景浊附近几十里犹如火炉,炙热难耐。
刘景浊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踹了一脚。
只要刘景浊接纳这道真意,必然会三聚顶。
九洲八千年里,拢共只有两尊真武境,前者是人间舟子,后者边上景炀王朝前任首席供奉了。
恍惚之间,刘景浊已在太华山巅。
一场不到两个时辰的打斗,将轩辕城北边城墙摧毁殆尽。
“景浊,不为别人,就为自己打一场,别去管是输是赢,只用心出拳出剑就好了。”
一片废墟之中,刘景浊白衣染血,佝偻着身子,双臂自然下垂。
姬闻鲸神色淡然,一脚踢开独木舟,抓住刘景浊腰带,一步一步往城里去。
得道的是手里这小子,失道的是我姬闻鲸。
龙丘晾却摇头道:“不着急。”
佟泠问了句:“刘景浊……要输?”
轩辕城里,姬秊骂声不断,可他就是没法儿冲破大阵,也只能干着急。
他呢喃道:“是生是死,不该让别人做决定的。既然醒不来,那就去死吧。”
但方葱可没这么和颜悦色,只是板着脸问道:“权忠专门留给你的,为什么不要?”
还是当年的模样,根本没有变化,老爹也是年轻时的模样,腰杆儿挺得倍儿直。
刘景浊分明听到那团真意答复:“那我也不嫌弃你了。”
乌泱泱一片人,一眼望不到头儿,个个取出令牌悬在腰间。
他刚想回头,一拳自左侧而来,结结实实砸在他脸上,护城大阵轰然破碎。
不为别人,为自己打一场??
刘景浊苦涩一笑,“真打不过,我都三合道巅峰都打不过,即便三聚顶,一样没用